傲九州找到了風無情和蕭乾,發現二人喝得爛醉,一看時辰已經頗晚,就從風無情身上掏出銀子,結了帳,攙扶這二人趕回羽林衛大營。
翌日,傲九州醒得早,新官勝任自然有人安排清查庫房,移交賬簿等事情,這些事情不是鬧著玩的,傲九州一看這些賬簿和滿倉庫的東西什麼刀槍,甲胄,頭盔,錢糧各種物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要說耍劍還湊合,這些東西可怎麼弄。
幸好傲九州還是有些小聰明,自己雖然不會,就得托人辦事,反正庫房原來也有主簿和兩名雜役,那主簿叫做小三,正好和自己以前也叫三,幹脆交給他們辦,把一幹大印和信物都交給了主簿,自己鬧個一個空職,什麼都不管。
這下子可是自由人一個,用不著天天再到練兵場上去和他們操練,自己可以在庫房之內任意的玩耍,看著成堆的牛皮甲,一會換一身,不是嫌棄這個肥了,就是那個瘦了,最後統統不要,扔在一旁。然後去挑靴子,挨個試腳,上千雙靴子試了一個遍,終於找到了十多雙非常合腳的靴子,告訴手下,不準往下發放,都留著自己穿。主簿一見這新來的管事果然和以往的不一樣,就是一個字‘牛’。
傲九州自由自在的過了幾天,沒有人監管,許竟宗也沒來找麻煩,反而格外想念婉兒,不知道婉兒這幾天如何,說實在的,這軍營裏常呆著真是沒什麼意思,成天這樣吃睡,有時候晚上出去開心一下,日子就這樣混著過。有時候自己躲在庫房裏,偷偷的修煉天罡正氣,把四周都掛上頭盔,用繩子栓好,然後一發功,最多也能一招擊下來十幾個。再無聊了,就令手下弄來一個草人,給他穿上披掛,上邊照著許竟宗的摸樣畫上眉毛眼睛,然後拿起麒麟刃,練起‘無上太極門’,時不常的把一身好的披掛,捅的滿身都是窟窿眼子。
蕭乾偶爾來看看傲九州,經過那場生死之戰,他們的交情自然沒的說,兩個人又同時升官,交情更進一層。這天蕭乾訓練完畢來找傲九州,傲九州見到蕭乾,自然開心,笑嘻嘻的問道:“今個你怎麼那麼有空,哪陣歪風把你吹倒我這裏,我在這裏呆的實在沒意思,你就來了,要陪我練劍嗎?”
“我成天操練,可不像你那麼閑,成天吃飽喝足就往你的倉庫裏呆著,像個要生孩子的婆娘一樣悠閑。”
“我在這裏,就像一隻野豬關進了豬圈,有的吃,有的睡是不假,就是憋得慌,要是能出去撒撒歡,那就更好了!”傲九州把蕭乾帶到自己做的草人跟前,指了指草人說道:“看見俺的草人吧,這裏隻有它陪我玩!比你夠意思。”
蕭乾神秘兮兮的把傲九州拉到一邊,傲九州見蕭乾詭異,問道:“你今個是怎麼了,做官做夠了想做賊嗎?什麼事情要鬼鬼祟祟的和我說?”
蕭乾眼睛嘰裏咕嚕一轉,小聲問道傲九州:“最近要出大事了,我昨天看到太子的手下來咱們左羽林,沒準要出事!”
“左羽林軍?”傲九州不解的問道:“這個羽林衛還分左右嗎?”
“當然,咱們是左羽林,還有一隻隊伍在長安城西北,是右羽林軍,和咱們一樣的編製,他們的頭領叫做劉景仁,這劉景仁和臨淄往李隆基關係密切,現在李俊基又和許竟宗有了往來,沒準就是密謀政變,一但發生叛亂,手裏頭掌握兵權的人,才是說了算的人,如果許竟宗有了謀反心,也向著太子李俊基,擁護他當皇帝,隻要太子奪權成功,他就是最大的功臣。如果他不成功,那麼他肯定就是刀下的鬼。”
傲九州見蕭乾說的頭頭是道,連連嗟歎,直到蕭乾說完,傲九州問道:“你說的都是什麼意思,他們誰愛爭誰爭唄,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會吧!”蕭乾不解的看著傲九州,眼神中帶著疑問,“你連這事情都不關心,那你這官位還能保得住?這可是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不是我不關心,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有心想把太子拉到跟前說‘你的太子不要當了,幹脆讓我當,我給你五兩銀子,一頭病驢,帶上一個比較年輕的丫鬟,就叫如花跟你,他才七十多歲,是七零後,以後就伺候你你吧!’太子也不能幹!”
“得得得!算我沒有說!我算是服了你了!”蕭乾見傲九州竟跟自己打哈哈,無心言論正是,隻得轉身告別,“我走了,反正你得加小心,照你這樣混,恐怕遲早讓人當火鍋給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