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羨毫無防備,差點把裏麵的硬|物咽下去,釀成慘劇。
他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掌心攤開是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
江行雪傾身過去看了看,自己準備的驚喜被無意間攤牌,驚訝:“這東西不是都該埋在最底下的嗎?怎麼吃了這麼點,就挖出來了。”
“這至少十克拉吧?你是不是把你存的錢全花完了。”杜羨說。
江行雪過去要把鑽戒搶走:“太俗了,不給你。”
杜羨收攏掌心不如江行雪的願,江行雪掙紮半天未能拿回戒指,今晚喝多了酒,一動就犯暈,這麼你來我往了幾個來回,他倒回自己的位置上,輕輕地踢了下杜羨的腳尖。
“不巧,我就是個大俗人。”杜羨道。
江行雪嘟囔:“醉了,我感覺一半跪下去會給你磕個響頭。”
“要是你爸媽不會來抽我的話,我是不會意見的。”杜羨抽出自己衣服裏的手帕,把戒指擦拭了番。
他胡言亂語,江行雪已然分不清話裏有多少真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再被杜羨摁了回去。
杜羨失笑:“怎麼突然來真的。”
江行雪固執地動了動,過去半跪下,手指搭上被杜羨捏在指尖把玩的戒指,腦袋十分乖順地枕著Alpha的膝蓋,依賴般用頭發蹭了蹭,再被杜羨揉了一把。
如果把地點換到他們曾經同居過的公寓,也是發生過類似的畫麵的,江行雪窩在小沙發上玩手機,幾乎整個人都陷進柔軟的沙發裏,然後把腳抵著杜羨的膝蓋,過了會又變成橫躺著睡在杜羨的腿上,杜羨眉眼淡淡,懶散地講述一些趣事。
“啊,是帶在無名指上,對不對?”江行雪嘀咕著。
他醉醺醺的,說起話來嗓音更加軟糯,像在夢囈。
即便燈光黯淡,被鑽石點綴著的飾品依舊閃耀出雪白的光芒。杜羨怔了下,隨即在江行雪正好東倒西歪的身子的時候,徑直站了起來。
耳邊的琴聲越來越輕快,或許廳裏有人提起裙擺端著酒杯在尋找他們,但是不要緊,現在的時間獨屬於彼此。
現在發生的一切是自己不願分享的秘密,他心裏默默道,自己不允許第三人窺探,他自私地霸占這份甜蜜,這樣子的江行雪隻有自己看到。
江行雪說:“不太懂這些,但我給你買我能買到的裏麵最大的。”
他的動作緩慢又笨拙,把尺寸正好的戒指推了上去,正好不多不少地戴在杜羨的手指上,繼而在指節上留下了一個有酒氣的吻。
“想和你走紅毯。”江行雪難為情地揚起嘴角,“也不止是紅毯,你走過的、和將要走的每一條路,我都想陪你著走。”
杜羨道:“我也想,不過現在最想抱著你回家。”
今晚江行雪是跟著杜羨回去的,提前打掃好的公寓溫馨舒適,充滿了他們的回憶。恍惚的江行雪抱著魚缸不撒手,嚇得金魚在水裏瞎搖尾巴,接著他被杜羨抱上樓。
在主臥連通的浴室裏愜意地泡了個熱水澡,醉意更重,江行雪不睡覺,縮在飄窗裏含著顆醒酒糖。
麵前是杜羨,杜羨的背後是浩瀚夜幕,他換了下坐姿,靠在杜羨的肩膀上,朝前伸出雙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框。
“哢嚓。”他說完收回手,囑咐著杜羨,“結婚的時候,這張照片要擺在迎賓的地方。”
“好的,拜托你到時候把電子存檔發我郵箱裏。”杜羨哭笑不得。
江行雪摟著他的脖頸,喃喃:“我們現在可以看同一顆星星了,最亮的行星是不是金星?”
“不怎麼關心金星,比較想看你。”
曖昧的氛圍讓心變得大膽起來,江行雪微微歪著頭,問:“啊,我比它好看嗎?”
“你有鼻子有眼的,和一顆球比,臉皮厚不厚啊?”杜羨笑。
江行雪扭過臉去:“哦。”
“一定要比的話,區別在於它隻能反射太陽的光,你在我這裏,自己就是亮的。”
江行雪回過神來,在杜羨的目光裏暈頭轉向,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
他道:“如果我不乖了,你還喜歡我嗎?”
“你真的喝了太多酒,怎麼都開始自誇起來了。”杜羨碰了下他發燙的臉。
“清醒,我非常清醒,今晚我和金魚一起睡,不理你。”
江行雪要站起來,再被杜羨給摁住。杜羨說:“我不太喜歡如果你失去了自身某種特點,我是否會改變心意,這種假設的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