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江區外的地下倉庫裏。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背對著身後的一群男人。
他們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氣場的強大,也很清楚的感受到這間地下倉庫的陰森和冰冷。
沒錯,站在他們身前的男人並不是林助理,而是容謙。
容謙之前的確是通知林助理過來解決這件事,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家務事,還是在自己親手了結比較好。
這段時間,他的手上一直沒有沾過血腥,轉了轉手腕,活動一下筋骨,也是時候該讓他的手腳放鬆一下了。
那個流氓中的頭領被眾人推倒前麵,臉上表情十分不情願的緩緩走上前,腳下的步伐似乎有些不穩,雙腿在那十分寬鬆的牛仔褲裏止不住的顫抖。
“你,你是誰?不知閣下找我有什麼事?”強迫自己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自信,可他的眼神已經明顯帶著慌亂,就算是容謙不回頭,也能看到他眼底的慌張聽到的語氣中的顫抖。
容謙隻是單單冷哼了一聲,身後的男子竟然被嚇得渾身一哆嗦,緊握在手中的手機差點被扔掉,瞬間感覺有一陣冷風吹過來,周身都被嚇出來了冷汗。
回頭低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兄弟們,神色十分無奈,那天從香榭麗舍裏出來以後,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不妙,似乎暗中最近總有人跟蹤他自己。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隻不過比他預期的還要快了些,就連想著逃跑都沒來得及。
可此時,他還是不想承認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仍然把眼前的這一切盡可能的幻想出最好的結局。
強迫自己鎮定的說道,“這位先生,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如果你沒事的話,你看我們兄弟幾個還急著去別的地方,就連今天的車票都買好了,您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他雖然猜得出來眼前的人不好惹,都有著自身很強大的氣場,可他還是搞不明白容謙過來是幹什麼的。
所以,說話一直比較謹慎,先探探對方的底細,想從他身上摸索出什麼來。
容謙再次冷笑一聲,是想逃跑嗎?不過,這樣會不會有些太著急了,該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都做了,既然他都已經做了,卻還要怕他們會拿他怎麼樣嗎?
真是太可笑了,上揚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臉上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轉身的一瞬間,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陰鷙了幾許。
或許是因為光線太暗的緣故,那幾個流氓竟然從容謙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讓他們感覺到害怕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可本能的直覺告訴他今天必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著什麼急走啊?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或許還可以聊出你們十分感興趣的話題。”
“我想……應該不用了吧,您看,這馬上就到車票的時間了,我們還是快點去車站吧!至於興趣,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
“是麼?既然我來都來了,你覺得我有讓你們離開的打算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男人先抬頭瞥了一眼容謙,幾乎是本能的反應,轉身向倉庫的大門跑去。
可不管他多用力,拳打腳踢,牢固的鐵門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才反應過來,門已經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所以說,他和他的弟兄這一群人已經被困在了這個倉庫裏。
前所未有的緊張感頓時席卷上心頭,一切早已有了定數,可他仍然抱著心底的一絲希望,緩緩開口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關我們?”
“關你們,你們難道真的就僅僅是關關你們這麼簡單,未免也太不把我容謙放在眼裏了吧?”容謙一邊說著,一邊在這群人的周圍,不緊不慢的繞著圈。
抬眸,冷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在見到他們臉上麵麵相覷的神情時,就可以十分篤定他們心中的猜想。
做錯了事就想逃跑,這倒還真是這群流氓的做事風格。
很好,都已經到現在這個份上了,這群人竟然還在他麵前裝聾作啞。
盡管沒有調到洗手間的監控錄像,可他還是能夠聽到容羽淒慘的叫聲,但他是聽了一兩聲,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隻覺得周身都被潑了一盆冷水,心底早已涼透。
從聽到錄音的那一刻起,他整個人的心都在顫抖。
那可是他妹妹啊,他們家裏什麼都不缺,而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從小也被他保護的極其好,從未讓她受到過什麼傷害,就連做夢都從未想過都會受到過這麼大的傷害。
隻要想到他妹妹那淒慘的叫聲,絕望無助的眼神,以及到現在都躺在病房中那冰冷的身影,他的手心再次緊握,手背上的青筋不斷挑起,看向他們的眼神多了幾分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