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容廷和容羽之間有什麼關係,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隻要有他在的一天,容廷就休想挑撥他們家人之間的關係,更不會讓他的存在而影響到他和容羽的兄妹情誼,單單是這份情意就是容廷未曾擁有過的。
兄弟二人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從未停止過。
“我想,還是不用麻煩了,既然是因我而起的事情,那是因為我在這裏最合適,你們二位請便吧!”容廷笑著說道。
比起以前的緊張,他現在更多的卻是自信,那種以前之所以會存在的畏懼感再也不複存在了。
他再也不是當初的袁木,也再也不會懼怕容謙那雙冰冷的眼眸,他有他想追求的生活,有他想做的事情,有他的理想,也有他奮鬥的目標。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我們大家一起照顧,到時間輪班就好了,這樣每個人都可以休息一陣子。”
“顧眠,你還是休息吧!這種事換做我們男人來做就行。”
“對,正好旁邊還有一個病床。”
兩人這會兒倒是默契,顧眠還突然有些不適應。
不過才一秒鍾的功夫,容謙和容廷再次四目相對。
眼看著就要結出無數的火花,顧眠急忙推開兩人,“好了,都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別吵吵了,趕緊帶我們去看看她吧!”
輕推開門,容羽十分安詳的躺在病床上,長長的睫毛掃在眼尾處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像是那童話故事裏的芭比娃娃,俏皮而又不失靈巧。
顧眠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容羽,同情,或者是疼惜,看到那樣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此刻十分安逸的躺在床上,她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也曾經有過幾次,那種痛苦,她能夠很清楚的理解她,她也相信,容羽此刻一定不願意醒來。
或許,她不敢麵對這一切,也不想麵對醒來以後的自己,或者比起在這當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心裏在害怕,更多的是對傷害她那些人的痛恨。
怕影響容羽的睡眠,他們並沒有開燈,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守在床旁。
容廷輕輕地歎了幾口氣,容羽哭得那般撕心裂肺的樣子此時還在他的眼前浮現,他的心也不禁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起初,他們還是能聽到容羽均勻的呼吸聲,在後來,那呼吸的頻率時而快,時而慢,時而有時無。
再到後來,他們竟然聽到容羽不自覺的呢喃聲,像是在說著夢話。
“袁……袁木……袁…木……”
“不要走……袁…木……”
“……”
剛開始,容謙和顧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越到後來聲音越大,他們幾乎聽得已經非常清楚,容羽口中呼喚的那個名字就是袁木。
兩人心頭都是一震,特別是顧眠,竟然皺起了秀眉。
她根本就不明白容羽為什麼連做夢都叫著他的名字,而且還不是容廷,竟是原木。
一時間想得出神,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其中的原因時,容廷已經被容謙拉出了房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叫你的名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接連的三個問題都是容謙一直想問卻沒有問出口的,聽著容廷在他麵前解釋了這麼多,也不知道他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現在倒好,從他妹妹口中親口聽到她喊著袁木的名字,這就證明容羽受傷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