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你怎麼樣了?”容謙在他耳邊輕輕囈語道。
過了許久,還不見過麵回聲,龍泉又在他耳邊低低呢喃了幾聲,“顧眠……顧眠……”
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側的女孩,說聲輕輕歎到顧眠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瞬間席卷了他的手心,車子迅速調頭,轉向醫院。
醫院的高級病房裏。
“醫生,她要不要緊?”容謙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眠,關切地問道。
那主治醫生摘掉眼上戴的眼鏡,“沒什麼大礙,就是高燒不退,要留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聽到他這麼說,容謙就放心了。
“好,謝謝你了,醫生。”
轉眼間就到了後半夜,天上的點點星辰早已不見了蹤影,迎來的卻是十分靜謐的夜空,除了深邃而神秘的幽藍色以外,並無其他顏色。
坐在床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容謙凝神緊緊盯著她的臉龐,不想再錯過一分一毫,哪怕隻是這樣靜靜的望著她,也是一種滿足,一種享受。
纖長而卷翹的睫毛垂落在眼臉上,精致的五官算是從娃娃店裏走出來的芭比娃娃,此刻,她不會說話,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看到她如此,容謙心中是心疼的,是不安,更多的卻是自責。
容謙看到她這樣了無生機地躺在床上,突然十分想念她往日的活蹦亂跳。
那時的她看起來無憂無慮,天真爛漫之際,總會在無形當中給他帶來更多的歡樂。
“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明知道你什麼錯都沒有,明知道那不是你的錯,可我卻還是把這一切都莫名其妙的怪罪在你身上。”
說完將自己的雙手合十,緊緊包裹住她纖細而嫩白的柔荑。
深情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輕輕在她耳邊呢喃呼喚著:對不起。
這一夜,他說了很多,說了許多他不曾對她說過的話,說了許多他一個總裁一直放不下說的話。
等袁木收到消息趕到時,天邊已經微微亮,晨光的熹微在黎明的曙光前露出一抹餘光。
看了一晚上的文件都沒合眼,接到容羽的消息便是顧眠連夜高燒不退,人在住院部。
一刻也沒有耽誤,直接上了樓梯,透過住房門前透過門上的窗戶,看到的便是容謙握著顧眠的手,自言自語。
“你知道嗎?即使你什麼都不說,我也相信你,其實你什麼都不做,我也會替你打點好一切,我愛你。”說著便在她手臂上留下輕輕一吻。
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臉下巴輪廓十分明顯,稍稍一動,就會帶動麵部肌肉。
袁木就一直站在門外怔怔的望著一切,原本想要敲門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思前想後,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進去。
不知為何,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卻突然覺得好和諧。
他們仿佛就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佳偶天成,在一起十分般配。
而他倒像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局外人,融入不進。
人往往都會追求美好的事物,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最美好的。
耳邊再次響起了容羽曾經說過的話,說來也怪,他這個妹妹說的有些講道理還是很對的。
隻是,他不甘心又能有什麼辦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隱約覺得,這才發生的事情和他自己有關。
或許……此刻他不出現,才是對她最好的結果。
又或許,她根本不期望自己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第二天清晨,當紅女星樊若水進監獄的消息便在網上傳開了。
一時間轟動整個C市,甚至是全國,報紙上新聞上,報刊雜誌上的批評報道,就連樊若水早年一些豔俗事件都被翻了出來。
從娛樂圈的一些潛規則,再到她私下裏做哪些肮髒交易,甚至是大大小小的犯罪都離不開她的身影。
這次,樊若水的確是紅了,不過紅的方式和其他人有些不大一樣。
一炮而紅後,她自然也就成了人們這段時間茶餘飯後必要的主角。
紛紛都在討論著樊若水的罪行,似乎對這個女人痛心疾首,惡心到極點。
如今,她再也不是那個在娛樂圈中傲視群眾,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的花旦了。
物是人非,今非昔比,所有的一切都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而這一切的始縱勇者多就是樊若水自己,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聽說…樊若水那個女人因為涉嫌故意傷害罪被抓了起來。”
“是啊!她也真是活該,真是活該啊!”
“做了那麼多錯事……”
……
袁木一個人路過大街小巷,無論走到哪,都能聽到樊若水或大或小的消息,所有人都在對她評頭論足。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也的確是自作自受,隻不過,他自己又好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