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幾乎是命令的口吻容不得的張瑤拒絕。
可這一番話說得也是極為坎坷,“師兄,我說的也是事實嘛,她就是一朵自命清高的白蓮花。”
顧眠在心裏重重歎了一口氣,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呀,這個姑娘還真的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要怪隻怪自己自作孽,更何況,她一點都不了解容謙。
說來也巧,偏偏在這個這麼關鍵的時刻,容敬偉和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
“容謙,幹什麼呢?這是你張伯伯家的女兒,你是不是忘了?”
原來如此,想來站在容敬偉的這個男人就是張誌明了,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倒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投資金融大亨究竟是何等模樣。
本以為容謙會看在容敬偉和張誌明的麵子上放過張瑤,可他根本就沒有把容敬偉剛剛的話聽進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動作麻利地脫掉西裝外套披在顧眠身上,兩人先行離開。
“誌明兄,犬子不懂事兒,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哎!怎麼會呢?容謙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脾氣我是再了解不過的,年輕人嘛,血氣方剛,難免會衝動。”
見到救星來了,張瑤可算抓住了機會,十分委屈狀拽著張誌明的衣袖,鼓著兩個腮幫子說道,“爸,你可要幫我做主啊!女兒剛剛被她旁邊那個野蠻女人欺負的好慘。”
“野蠻女人?”張誌明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張瑤下巴上揚,目光轉向秦蜜蜜,“她和剛剛那個女人是一夥的。”
此話一出口就讓秦蜜蜜大跌眼鏡,當著容敬偉和眾人的麵子,她居然也敢這麼說,還真把自己當成天下第一女王了,真是太可笑了。
顧洛和白悅聞聲尋來時,見顧眠和容謙也不見了,轉頭望向秦蜜蜜,“出什麼事兒了?他們人呢?”
“你可算來了,就是她剛剛潑了顧眠一身酒,還故意誹謗他人,說你妹妹是一種虛偽的白蓮花。”
顧洛眉頭緊皺,目不轉睛的盯著張瑤,容敬偉和張誌明見此情形也是麵麵相覷,臉色十分為難,不知道該相信誰說的話。
張瑤隻知道顧眠是容謙的夫人,卻沒想到她和顧家還有聯係。
“張小姐,在這裏,不管你是出於什麼身份,什麼目的,但請你記住一點,凡是傷害我妹妹的人,我顧家就算傾家蕩產拚盡全力,也不會讓她受到分毫傷害。”
輕挑嘴角,抿嘴一笑,目光從張瑤的臉上劃至容敬偉和張誌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便決然離開。
袁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卻十分複雜,剛剛看到顧眠被張瑤為難時,他本該出手相救,可就是一念之差,他並沒有這麼做。
現在看來,他這個決定也不算差,最起碼容謙和顧家在張誌明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痕跡了,對他來說倒是個極好的機會。
容家別墅。
顧眠好不容易回到家,就連心情都覺得順暢許多。
這一陣子,她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想來她就不應該出這個門,每每遇到這種場合,她都會成為眾矢之的,成為風口浪尖上的人。
出去時還是白白禮服,一回來就變得髒兮兮,滿哪都是紅色的酒漬,家裏的下人們也都拉著她問東問西,一想到這裏,她就惱火。
好好的一件衣裳,就這樣白白給糟蹋了。
洗浴過後,便拿毛巾擦拭著未幹的頭發,徑直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