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場宴會開始到現在,容謙的狀態一直和往常不太一樣,通常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在人群中更是完全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可今天,他像是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一般,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裏也不發。
與此同時,顧眠從台上下來後便一直在尋找著什麼身影,奇怪,顧眠去哪兒了,她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一般通常情況下這樣的大場合必定是少不了他的身影,今天她怎麼找都沒找到他的身影,心裏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傷心失望。
拿著一杯香檳走著走著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男人的背影,十分熟悉萬年冰庫一樣的感覺又重新回到她心裏,不看正臉她就知道前方的人一定是容謙,不知不覺,她對他的身高,對他的穿衣品位,對他修長的身軀早已了然於心。
這樣怔了差不多有十秒鍾的時間,她突然被一個人拉到旁邊,身子不由得一顫,還以為是誰,在看到來人是宋書玉時,這才放鬆下來差異說道,“媽,你在幹嘛?嚇死我了。”
宋書玉本來也不想過來的,可這兩天拉就看出女兒的心思不對勁,平日裏難得請她回來一趟,可前兩天卻主動回來了。
在問及容謙時,顧眠也是閉口不談,那時,宋書玉就猜到顧眠和容謙兩人之間肯定又出現了問題,要她說,這倆孩子也真是的,整天打打鬧鬧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牢牢把顧眠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來回摩挲著,“閨女,你要老實回答我,你和容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宋書玉的表情有些不耐煩,沒想到宋書玉會這麼一問,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書玉現在看到她閨女心不在焉,她這個做母親的當然要上來幫幫忙了,如果是旁人,她也就不管了,可她還真就看好容謙這個孩子了,有責任心,有擔當,特別是聽顧眠講完容謙小時候的經曆後,她突然對那個孩子釋懷了許多。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叫做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如果不是聽顧眠親口說出來,她還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現在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兩人還整天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想到這裏,宋書玉也替顧眠發愁。
她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倔強了,她這個性格和容敬偉當年一模一樣,他們父女倆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反倒是顧洛和她自己很像。
盡管顧眠什麼也沒說,但宋書玉還是從他的眼神中就能得知他們倆之前就有矛盾,她的女兒她是最了解的,“好了,你也不用騙你媽了,你們倆到底發生什麼事兒趕緊告訴我。”
顧眠笑著對宋書玉說道,“媽,我們能有什麼事兒啊?我們又沒有吵架,你就別擔心了。”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和容謙兩個人之間的事,她不希望過多人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更何況,她也不想讓她的父母擔心。
燦爛的燈光照射在宴會上所有人群身上,無疑,這是一場奢華又熱鬧的宴會,也是一群人波濤暗湧的宴會。
華麗的夜晚激蕩著每一個人沸騰的內心,五彩斑斕的高腳杯訴說他們五顏六色的青春,碰撞了前所未有的畫畫的激情,一段鋼琴曲過後,奏響一支華爾茲。
今天的第一場舞當然應該由我們的主角顧眠來跳,但讓她尷尬的是,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突然讓她跳上這一段,她確實很為難。
當眾人期盼的眼神再次聚焦到她身上時,她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所措,神色中有些慌張,混亂。
真是丟死人了,顧眠從來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樣丟人過,跳舞的對象當然是容謙,可現在要她如何開口,難道要她去求他嗎?
袁木就在她身旁,大家都在看著,總不能讓她就這樣牽著別的男人的手去跳一支舞吧,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可是搞不好這些記者又會亂寫。
就在她內心糾結時,有三隻手突然伸到她麵前,一個白色的衣袖和一個黑色的衣袖,顧眠很容易就分辨出來,白色衣袖的是袁木,黑色衣袖的是容謙,還有一個,是誰?
她輕輕抬頭望向來人,正是顧洛。
這下顧眠徹底傻掉了,剛才還說沒有人邀請她跳舞,這下倒好,一下子來了三個,她是選還是不選?她是跳還是不跳?
這種問題和答案都會讓她為難,原本在袁木和容謙兩個人之間選一個就夠了,顧洛跑到這裏來瞎湊什麼熱鬧。
想到這裏,她突然靈機一動,調皮地對顧洛眨了一下眼睛,顧洛立刻會意道,未征得顧眠的同意,便直接牽起她的手,拉到他麵前,落落大方對眾人說道,“我覺得這第一支舞吧,還是應該由哥哥和妹妹跳最為合適。”
顧眠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恨不得把頭搖下來,剛想拉著顧洛轉身離開,可沒想到他又接著說道,“剛剛話說到一半兒哈,這第一支舞呢,我就不跳了,由我妹夫替我這個做哥哥的跳更為合適一些。”說完還賤賤的朝容謙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