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水聽後並沒有說什麼,她直接從帶好的公文包裏抽出一個檔案袋在男人麵前晃了晃,“這裏是他們幾個人近日的一些行蹤,還有他們要去的一些社交場所,陪我吃頓飯,吃完後這個就歸你了。”
乍一聽,好像是挺簡單,沒有什麼其他要求,仿佛是他賺了便宜一樣。
可容謙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太了解樊若水了,也不知道她此刻在玩什麼把戲,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也並沒有什麼異樣。
這裏是公共場合,估計她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也就放鬆警惕,“好,陪你吃完飯以後我就走。”
“嗯,這次我找你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單純的和你吃頓飯,我們兩個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樊若水說著,將茶幾上的酒杯端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著酒杯中的液體,輕微搖晃,看著酒杯中的液體,隨意變幻出各種大大小小的波瀾,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苦笑。
終有一天,她要像現在這樣掌控著手中所發生的一切,無論是誰,都要在她的掌控下按照她心裏所想的發展,所有的事情她都是那個主導者。
菜送過來以後,容謙直接說道,“你趕快吃吧,一會該涼了。”
“好,那你你再幫我倒杯酒吧!”
容謙看了一眼距離他有一定距離的酒瓶,又看了眼正在吃飯的樊若水,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起身朝紅酒瓶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樊若水也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濃縮型超酸糖從包中拿出來。
她以為容謙不知道,可容謙剛好可以從後麵的紅酒瓶射過來的影子看到這一切。
在樊若水打開糖紙的同時,他猛地轉身,“你在幹什麼?”
看到容謙突然回頭,樊若水愣了一下,放在手中的糖塊兒扔也不是,吃也不是,整個人都如木偶一般木訥。
容謙一把從她手中奪過剛剛打開的糖塊,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一陣刺鼻的酸味撲麵襲來,他毫不留情的把它扔到垃圾桶裏,嘲諷的看向樊若水。
他知道她有嚴重的胃病,可一個明知自己有嚴重胃病的人又怎麼會吃如此酸性的東西。
原因隻有一個,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雖然他不知道這些年她在國外經曆了什麼,但他也沒想到,回國以後,便看到她這副樣子,真是讓他太失望了。
原本,樊若水的計劃萬無一失,隻要她把那個糖吃下以後,胃病就可以發作,然後,榮謙就會順理成章地送她去醫院……
本來,這些都是按她計劃正在進行,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容謙戳破了。
此刻,她就好像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娃娃,全身暴露在他麵前,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深吸了一口氣,動了動嘴唇,“容謙,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想解釋什麼?你有什麼好解釋的?樊若水,你是不是喪心病狂了,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放過。”
說完後,容謙似乎覺得不太對,點點頭,繼續說道,“也對,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愛惜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珍惜別人的身體呢!”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看到容謙轉身要走,樊若水突然慌了,她知道現在是她最後的機會,隻要容謙走出這個門,怕是以後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衝上前,從背後抱住他,“容謙,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是因為愛你才這樣做的,我隻是想讓你在我身邊,我隻是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見容謙沉默不語,樊若水把剛剛準備好的資料放入容謙手中,“你看,這是我真心為你準備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好自為之吧。”容謙邊說邊接過樊若水手中的檔案袋,起身離去。
等容謙走了以後,樊若水擦幹剛剛還掛在臉上的淚水,眼神中帶著憤恨,整個人周圍都散發著的空氣。
從酒吧出來後,容謙的心情沉入穀底,上車後,他想到顧眠還在家裏等著他,心情突然有所好轉。
總之,隻要想到她,就會很開心。
書中有這麼一句話,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反之,他覺得這句話也適用在他和顧眠之間。
想到這裏,一些顧眠平時愛吃的飯菜在容謙的腦海中接二連三的出,此時,他隻要一想到顧眠今天早上欣喜吃飯的樣子,心裏便覺得暖暖的。
排骨,龍蝦,螃蟹,芝士……
容謙剛剛把車子緩緩停在別墅中,一眼看到顧眠手裏拿著剪刀正在修剪灌木叢。
豆沙色的毛衣配在深綠色的灌木叢前顯得她整個人都溫柔了幾分,盯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容謙不由得看呆了。
“你回來了。”看到容謙回來,顧眠緩緩起身站了起來,接過容謙手中的東西。
兩人一同向屋內走去。
兩人的配合熟練又有默契,他們好像是一對老夫老妻,妻子每日在家相夫教子,閑來無事整頓一下別墅中的花花草草,丈夫在外工作,努力賺錢。
“你買這麼多吃的,就我們兩個人吃得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