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不語的三人,容羽實在憋不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口,“阿姨,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袁木就是您和我爸的兒子,對不對?”
原本難以啟齒的話語突然讓容羽講出來,容敬偉覺得有些詫異,袁母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她曾想過,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到來,但她沒想過這一天到來的這麼快。
是啊,該來的總會來。
許多事她不強求,但既然發生,她也會順其自然。
到底還是因為當年溫潤如水的性子,在看到袁母臉上波瀾不驚時,容敬偉不禁感歎道。
雖然歲月在她臉上也留下了痕跡,但她那不驕不躁的性子還是沒有變,這樣的她讓他心裏更加自責自己這麼多年沒好好對待他們母子。
過了半晌,袁木輕輕放下我在手中的茶盞,緩緩開口說道,“沒錯,袁木的確是我們的孩子。”
這也算是從母親口中得到了求證,袁木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定,他心中也有萬般不甘。
容?原來,他本該姓容。
姓什麼不好,偏偏姓容,在他遇到容謙後,這個姓,就是他最大的諷刺,也是他最討厭的一個姓氏。
“對不起,是我愧對了你們母子。”
袁母聽後放下手中的東西,緊握住袁木的手,轉頭看向容敬偉才道,“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母子倆現在生活的很好……”
“我知道,但袁木畢竟是我的兒子,所以我想讓你們……”
“不用麻煩了。”袁木一口回絕,“有沒有這些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差別,況且在這個世界上,我有我媽就夠了。”
容敬偉心頭一震,僵硬的臉上動了幾下,扯了扯扯嘴角。
顯然,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這些年,委屈你們了,我希望袁木能夠把名字改回來,”
容家到底是那個讓人有所忌憚的容家。
如果說袁木不對容家動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裏對容敬偉的仇恨這些年來就從來沒有放下過。
更何況,比起容敬偉,他更愛的是他的母親。
對他來說,他在容家並無任何牽掛,要說唯一的牽掛,那便是容謙的妻子顧眠。
看到袁木的反應,容敬偉知道他定是一時難以接受,他能夠理解,所以他並沒有強求袁木,而是直接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放到床上。
”這張卡,你們先拿用著,如果今後遇到什麼麻煩了隨時都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說完後便離開了房間。
快到晌午的時候,顧眠從容謙放在床頭櫃上的紙條裏知道他已經走了。
想到廚房裏有吃的,她的胃還真是空落落的。
看到那日上三竿的太陽,她這才知道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顧眠每天早上都按時起床,很少有像今天睡得這般久的時候,更何況她一下床就感覺全身都酸楚酸楚的。
腦中快速搜索著昨天晚上的片刻,看到自己身上的新斑斑點點時才知道,她和容謙昨晚有多瘋狂。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
藥效過後,顧眠的大腦已經恢複清醒,雖然昨晚她的確和容謙纏綿了一夜,但這並不能代表她就會原諒他過去所做的一些事。
她抬腳,邁著那千金重的步伐走出臥室。
那原本輕緩地腳步聲在空曠的別墅中如鼓點一般響。
走到廚房,看到容謙為她精心準備的蛋包飯時,有種莫名的思緒又湧入眼眶。
她原本可以放下他,孤身一人繼續前行,可她似乎再也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