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跟隨齊無爭身後,下樓牽了青馿,尾隨其後,一路上自是去了忌憚,變得從容至極,加上有些酒勁,兩人相談天南地北,極為暢快!
然小寒講著,突然起了心事,“老師未曾告之我本門之事,讓我如罩謎團,不能知明,如何傳承誌向,好在能遇到他,或許能指點一二。”
雖說英雄不問出處,但傳播道法,向來以名結緣,承接道名玄法,想起齊無爭屢次談及老師,想知道又不敢問,小寒很是遲疑,心事一起,便難以安分。
支支吾吾,齊無爭聞聽他停頓,滿腹心思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小寒,怎麼有什麼事?”
小寒聞言思來想去,不問終究是不妥,還是下了決心道:“小寒有一事請教!”
齊無爭道:“無需客氣,說吧!”
小寒看著齊無爭,那瀟灑儒雅的身形,不禁感歎他是妖,如人一般,不感覺有何不同,說道:“說來慚愧,這麼多年來,小寒從未聽老師講過門派之說,故想向先生請教,本門之來曆一二!”
齊無爭很是詫異,沒有想到小寒居然不知道自身門派,這倒是有點匪夷所思,他仔細看了看,溫和裏帶著想法道:“我看你身懷幾百多年的功力,盧尚怕是去的急了!”
小寒黯然失色,怯怯點頭道:“全是為了我,老師才去了!”
齊無爭有感他的語氣,倍感淒涼的歎道:“這些都是天意,你秉承盧尚的遺誌,可不能讓他失望了!”小寒默然點頭,讓他好是難過。
兩人沿著路,慢慢走著,齊無爭嗬嗬然,打破這種氣氛,道:“那麼我就來講講你的門派傳承。”小寒喜道:“多謝先生。”
齊無爭看他歡喜的模樣,臉色慎重道:“你派自稱‘三清玄門’,自遠古以來,均是一脈單傳,且每一代門主,勢必名揚天下,神通非凡,江湖有句話,叫‘三清道尊,玄門正宗’,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足見威名之顯赫!”
小寒心道:“原來本派,來頭這般厲害!老師瞞的我好苦啊!”他既是憧憬,又是難過,想來本門絕對不差,隻是近年來,老師隱匿不出名聲,這才漸未耳聞。
齊無爭瞧他深思蹙眉,告誡道:“其實盧尚,定是怕你以後自持名門正宗,加上無人督促,產生驕橫之心,現在看來盧尚已然悟得大道,故而毫無牽掛,甚至連這自古得來的門派清名,也可隨意舍棄,當真是可喜可賀。”
小寒沒想到老師這般偉大,更是讚歎老師道法之高,境界之深,不禁為自己追根刨底的行為,感到汗顏,他紅著臉,羞愧道:“小寒錯了,不過現在還有齊先生可以督促我了,老師你盡管放心!”
齊無爭看著他,眼眸裏閃過憐愛,輕撫小寒額頭,嗬嗬道:“小寒,你在酒樓所言,可算的數?”小寒顯得一愣,隨即想來,麵色凜然,認真道:“自然算的數!”
齊無爭藍袍無風自動,怡淡飄逸,笑意彰顯,連連感歎道:“承蒙小寒不嫌我是妖怪,以後你我以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