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逃犯噤若寒蟬的逃犯互相碰了碰,湊了幾條瑣碎消息。
對他們來說,楊業身份神秘,實力強大,出手很辣,雖然不在乎消息大小,具體方向,但幾人也不敢冒險編造消息冒險,畢竟……這位強者真的沒有必要殺他們。
楊業見他們確實說不出什麼東西了,遍也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滾吧!”
四名逃犯如蒙大赦,慌裏慌張的扣了幾個頭就互相攙扶著離去了。
楊業看著幾人走遠,收回目光,一腳踢滅了篝火……這幾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楊業也不嗜殺,更無所謂當什麼正義使者,弱則獨善其身,就是這樣。
不過那四個家夥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楊業目光投向一邊,那裏有一個已經暈過去的嘴角溢血的逃犯。
……
夜,樹林。
一道呼吸微弱的身影被吊在河邊的一顆樹上晃晃悠悠。
楊業盤膝坐在青葉上,借助青葉上的浮空法陣將自己泡在了水底。
通過之前那四名逃犯的講述,楊業大概知道了這些人逃跑的路線,這幾個廢物根本就沒掩飾過自己的蹤跡,這怎麼可能不被人墜上。
空氣安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由於河水的隔絕,周圍的聲音十分朦朧。
不知道過去多久,岸邊出現了一道黑乎乎身影,身影小心翼翼的菜在水麵上,顯出不俗的元氣修為。
這是個黑衣獄卒打扮的年輕人,但他的動作卻十分老道,不碰觸屍體,隻判斷了逃犯生死。
“看起來是內訌了啊……看來這一隊可以收網了!”
年輕人低聲嘟囔了一句,隨後踏著水麵上的波紋回到岸上,幾個跳躍,身影消失在黑夜的樹林間。
人影走後,水麵下的楊業睜開眼睛。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夜色才將過半,不過魚兒已經咬勾了呢!
沒多會兒,河岸上破空聲響起,楊業沒聽到聲音,但他的神念勾勒除了這些個人的模樣。
來人一共三位,為首的是一名留著八字胡的男人,一身黑衣做獄卒打扮。
他左手按刀,眼神冷肅,盯著逃犯的目光卻透出幾分疑惑。
“頭,怎麼了?”
最先發現這處狀況的年輕人好奇問道。
八字胡沒有說話。
片刻後。
疑惑從八字胡的眉上卸下。
“這裏不是第一現場!”他斬釘截鐵的說,“我們把人摘下來……要小心!”
兩名下屬沒有說話,而是交換了一個眼神,目光都有些不以為然。
“沒為題吧……我剛才還近距離觀察過。”
雖然嘴上不以為然,但三人的腳步還是很謹慎的,隨時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平靜的河麵上忽然泛起了波紋,將月光攪碎,最後,六隻腳穩穩地踩在湖麵上。
直到三人平穩的摘下了樹上懸掛的逃犯,周圍也沒有任何變故發生。
三個人幾乎同時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水麵下突然出現三條紅色肉乎乎的藤蔓,一下纏在三個家夥的腳踝上,將人拉下水麵。
三人大驚失色.
浪花聲音迭起,隨後水麵陷入平靜。
但這水麵的平靜滅有多會兒,便有連綿的咕嚕聲想起來。
末了,黑暗照不透的水麵之下,忽地有一彭血色蔓延開來。
又片刻。
嘩啦!
水聲泛起,楊業的身影像一匹孤狼般拱出水麵,兩手空空。
等他走上河岸抖去一身水花之時,身後的藤蔓才拖著兩團人影露出頭來。
一死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