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愛情這事分什麼高低?!
可要說花兒鹿喜歡他嗎?
倒也未必。
要說不喜歡嗎?
似乎有一點喜歡。
無論喜歡與否她都無法接受眼前的男人,因為父母的愛情讓她對感情沒有期待。
多年的孤獨相處讓她拒絕溫暖。
因為她怕她習慣了之後溫暖會離開。
她有個越椿哥哥,她篤定的信任著且一直被溫暖著,她喜歡這份感情;她希望有個愛人,她能篤定的信任著且被溫暖著甚至被對方救贖著,她想要這種愛情,可這份愛情絕不是眼前的這個年齡尚小卻老成的男人。
他老成到像是處處在算計。
所以她又如何該信任他?!
何況她還沒有那麼喜歡。
司憐見她沒說話似乎真的倦了。
他忽而靠向她親吻著她的唇瓣,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別的情緒,可是她反而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與他投入的接吻,他們唇齒相依,司憐的心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從他那次在雨夜裏見過她一麵之後他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與家族決裂放棄司家大少爺的身份進了她的別墅做一個小小的傭人,他與她終歸是不同的,司憐並不在乎權勢金錢,可是她卻一門心思的鑽研生意,他總是看見她忙忙碌碌的,又經常抽煙,身體狀況大不如前。
他鬆開她,突然笑出聲。
花兒鹿問他,“要走了嗎?”
“商殤,後會無期。”
花兒鹿望著他離開的寬闊背影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許久她道:“司憐,後會無期。”
她伸手觸摸著唇瓣道:“我很喜歡。”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很害怕接受。
她眨了眨眼,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花兒鹿與越椿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都是從殘忍的現實中走到現在的,隻不過她比越椿幸運,因為她的身後還有個商家撐著她。
而越椿什麼都沒有,全靠自己。
……
司憐坐車到了挪威機場。
在機場裏他接到自家父親的電話,“助理說你買了到國內的機票,你考慮回家了嗎?”
司憐拒絕道:“不回。”
“司家我是想留給你的。”
“我在桐城有房,手裏又有存款,等回桐城我會當老師,我足夠養活我自己,你那個所謂的司家你給哥哥吧,我不想背負司家的責任活成像你那樣的,我想要自在的生活。”
司憐想要自在自己完全做主的生活。
“自在的生活?做商家丫頭的傭人嗎?”
司憐又想起那個風情萬種寡情的女人。
其實他清楚她的孤獨。
他甚至不怕她的拒絕。
他覺得自己能夠用時間感化她。
可是她呢?!
她竟然想著離開挪威。
她是商家的當家,她要是藏起來他又怎麼找得到?還不如自己主動離開,讓她待在自己知曉的地方,這樣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即便他那般不舍的離開她。
“是啊,我想做她的傭人。”
想一輩子為她端茶倒水。
可是她並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