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抬眼望著他,“我有些事。”
席拓很好說話道:“越先生盡管吩咐。”
雖然他是席允的貼身保鏢。
但越椿和席家的關係非同一般。
也是他名義上的雇主。
“席允的厭食症有多嚴重?”
“這……”
這個問題一下問到正中心。
他不會撒謊,可是又沒法坦誠相告。
畢竟在此之前席允同他打過招呼。
他真正的雇主說到底還是席允。
席允打過招呼的事他絕不能泄露。
越椿見他猶豫,問:“席允打過招呼?”
席拓心裏臥槽,怎麼一下就猜出?
他抿了抿唇,神色為難。
越椿揣摩一個人的心思很厲害,他自然能通過他的神情猜出一二,他倒沒有為難席拓,索性道:“我問你問題,你不用回答。”
席拓心想,這跟沒問有什麼區別?
“席允的厭食症嚴重到已經依靠藥物?”
這個是越椿猜測的,但席拓微妙的麵部神情以及閃躲的目光已經給了他正確答案。
“厭食症的出現與心理健康分不開,席允有厭食症說明精神上有壓抑感,她平常應該會感到恐懼不安,有強烈的目標,生活裏也會感到焦慮,我猜墨元漣沒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應該私下看過心理醫生,這事你知情嗎?”
席拓心裏無數個臥槽。
怎麼什麼都讓越椿猜對了?
席拓沒有回答,可越椿心底已有答案。
“最後一個問題,席允精神上會感到壓抑甚至恐懼以及焦慮,應該與她五歲那年發生的事情有關,那一年的事被父親深藏但你是知情的對嗎?我查過,你是在席允六歲左右才到的她身邊,那個時候你不過十八歲,這些年席允的保鏢團有人進有人出,而你一直在裏麵從未被挪過,甚至做了保鏢之首,我猜父親將你一直留在席允的身側照顧她,應該是你當年直接參與了這件事,知情情況。”
席拓:“……”
“不必否認,因為你姓了席,父親給你這個席氏表明未來幾十年你都有資格陪伴著席允,你現在的位置就猶如當年荊曳的地位。”
席拓:“……”
席拓想回房車。
強烈的想回房車。
他壓根不想麵對眼前的男人。
越椿頓了頓問:“怎麼不說話?”
“越先生方才說我可以不回答。”
越椿篤定道:“那便是了,你知道當年的情況,我問你,席允當年受過怎樣的委屈?”
席拓:“……”
席拓想離開這兒。
非常的想離開這兒。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被掏個幹淨。
見席拓沒說話,越椿倒不著急。
“越先生,還有事吩咐嗎?”
席拓開口,越椿忽而問他,“席拓,我和席允之間是什麼關係?”
這個事席拓最為清楚。
“回越先生,小姐是你的戀人。”
男人低問:“我未來會是她的丈夫。”
席拓皺眉問:“越先生的意思是?”
“我是最該關心她的人,她的榮辱、她的忐忑與不安全都是我該關心的,你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