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是個驕傲的人,是時笙曾經值得喜歡的男人;是值得鬱落落追了一輩子的男人;可他卻不是他太太眼中的極品,這個事讓他的心底略微感到鬱悶。
在飛機上他想起這個事覺得自己有些稚嫩,怎麼突然之間跟小孩吃起醋來了?!
他想不通,隨即又覺得好笑。
譚央啊,真是他的劫。
他是個薄涼的人,眾人都說他是個薄涼的人,他的母親這樣說,鬱落落也這樣說,就連他沒怎麼打交道的顧霆琛也是如此說,他身邊的助理同事以及朋友們都這樣說,他們還說在這個世上沒有能入顧瀾之眼的人。
可他們是他們,他們並不是顧瀾之。
顧瀾之是有心的,正因為有心才給了時笙片刻的溫暖,正因為有心所以才在時笙絕望無依一次又一次拒絕他的時候他都守在她的身側,他想要給這個小姑娘一份溫暖。
他想告訴她,最終的她無論遇到了什麼,最後的最後隻要她轉身就還有自己。
那時的他隻是單純的想給她一份溫暖。
或許是因為她那九年的執念。
或許是她曾經親口讓他彈了那首曲子——《風居住的街道》本身就是悲曲。
真正能理解的人少之又少。
恰恰她是能理解的。
所以他記得了她。
甚至這麼多年都沒忘記。
但喜歡僅僅是喜歡,顧瀾之對她的態度也僅僅是有心,所以當後麵她遇上了別人時他能夠退的幹淨利索,其實那時的顧瀾之還以為……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的。
因為他認為不會遇見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可是最後的最後卻遇見了一個小孩。
他和她的遇見……
他們初識在舞台上,她來的匆匆,去的匆匆,她唱了一首很青春的歌——起風了。
那一刻他感覺到了清風拂麵。
那晚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當時他未曾想過,這個小孩就是他的一輩子。
再次遇見是在日本神廟——
她臉頰小小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膚又那麼細膩,猶如新生兒,而且她的個子又那麼修長,穿著和服時的譚央漂亮的……
怎麼說呢?
顧瀾之腦海裏隻有不可方物這個詞。
那時顧瀾之在心底訕笑,從沒想過一個見過世間各個美女的人會被一個孩子吸引。
或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那一眼讓顧瀾之印象深刻。
可真正讓他深刻的事是那晚他親了她,他不是故意的,他們在追搶劫犯的過程中不小心親上的,那是他一個老男人的初吻,他有些發懵的望著她,眼神裏竟有微微恐懼。
主要是她的氣息太好聞了。
她的嘴唇軟軟柔柔的又甘甜。
他忙慌神的說道:“抱、抱歉。”
一向自持鎮定自若的顧瀾之無措了。
那時他都已經接受了挨罵的準備,但小孩眨了眨眼,眼中似乎有流光溢彩,她笑了笑無所謂的說:“沒事大叔,我不在意的,再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感覺還不錯。”
說完譚央還調戲的親了親他的臉,大方的擺擺手道:“我不計較啊,都忘了吧!!”
那晚之後譚央壓根沒想到自己惹上一個大麻煩,顧瀾之總是追著自己要對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