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在這件事上很謹慎。
頓了頓,他將眸光落在藍公子的身上問:“你們呢?準備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季暖抿唇沉默,藍公子不急不躁的回著席湛,“婚禮這個事繁雜,短時間內不易安排,我和阿暖並不著急,應該在你們之後。”
席湛沉默不語,我插著話道:“我和季暖可不著急,說的像是我們非得求著你們給我們這場婚禮似的,而且再說……”
季暖突然接過我的話刻意說道:“再說我曾經是結過婚的,要不要婚禮都無所謂。”
我:“……”
她這是放低自己了。
她怎麼突然說這個?
藍公子頗為無奈的喊著,“阿暖。”
季暖起身道:“我先去算賬。”
她匆匆的起身離開,我望著藍公子困惑的問道:“暖兒是怎麼了?突然就這樣!”
藍公子歎息道:“她最近情緒波動很大,應該與陳深有關,他們兩人在私下聯係。”
席湛問他,“你不阻止嗎?”
“心病還須心藥醫,她的病是陳深給的自然要陳深化解,我阻止不了隻得裝瞎子。”
我不解問他,“你不吃醋?”
藍公子喜歡季暖五年,所以他不可能不吃醋,但他這樣放任他們聯係心底應該是信任她吧,他信季暖並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果然他道:“我信她。”
我微笑,“我也信她。”
季暖一直都是一個知道底線的人。
她不會做不起對不起藍公子的事。
但陳深的存在的確膈應人。
我起身道:“我回茶館看看。”
我回到茶館抱起一隻貓摟在懷裏低著腦袋對它道:“小貓咪啊,你問問你主人在想什麼,你說她剛剛怎麼能那樣說話呢?!”
季暖忍不住笑問:“你幹嘛呢?”
我問她,“你剛剛幹嘛那樣說話?”
“我是生氣,莫名其妙的。”
我篤定道:“不可能莫名其妙的。”
她歎息道:“我剛想起了一件事。”
我追問:“什麼事?”
“他和他侄兒子打電話被我聽見了。”
我挑眉問:“所以?”
“他侄兒子的原話是,大舅舅,爸說我有大舅媽了,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你怎麼能找個普通人呢?大舅舅,你得找個仙女結婚!”
“你心底自卑了?”我問。
“他剛剛說不著急婚禮,或許是壓根沒想過給我,估計是怕他家人那邊不接受我……”
頓了頓季暖難過的問我,“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我好像沒有資格這樣,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笙兒,我好像更在意藍殤了。”
季暖對藍公子產生愛情了嗎?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藍公子對季暖是無微不至,而且對她煞費苦心,暗戀了五年!
“暖兒,你要搞明白自己的心思。”
這件事隻能她自己幫自己。
……
我和席湛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在路上我問他藍公子找他做什麼,他坦言的回著我道:“他心有怨恨,想要對陳深趕盡殺絕。”
“那找你做什麼?”
“他想讓我幫他。”他道。
我篤定道:“你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