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說的,說你在家附近認識了個少年,我打聽過,是隔壁鄰居收養的小孩,沒住著幾天就搬走了,你記不住再正常不過。”
墨元漣說,他喜歡的姑娘結婚了。
墨元漣說,他喜歡了她很多年。
墨元漣說,他之前想隱退回梧城陪那個女孩長大,但席湛和陳深他們斷了他的念想。
墨元漣還說,有些人生來並不是為了享受的,而那個女孩是他的信仰。
信仰是什麼?
是一輩子堅定守候的。
我一直覺得那個女孩很幸福。
因為一生被人如此嗬護守候。
可我現在突然清楚那個女孩是我。
薑忱到我身邊也是他派來幫助我的。
墨元漣至此一生守護的都是我。
我想起那兩枚鈴鐺忙從包裏取出手機給墨元漣打電話,這個號碼還是薑忱在山下給我的,我還從未用過,他更不清楚我是誰。
但電話那端傳來他溫潤如風的聲音,“小姐。”
不知為何他從不喊我的名字。
我哽咽的喊著,“墨元漣。”
他察覺到異樣問:“小姐找我何事?”
“那兩枚鈴鐺上是不是刻了字?”
他瞬間明白我知道了真相。
知道了他的那個秘密。
他輕聲道:“小姐無須掛心,我隻是小姐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你的記憶裏沒有我,所以無須為我難過,我對小姐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小姐不必有心理負擔,這樣不值得。”
他到現在還在為我考慮。
既然如此便順他意。
“墨元漣,謝謝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離開時家別墅的,心裏沉甸甸的,因為那份太過厚重的暗戀。
我能夠清楚的明白暗戀的痛苦。
因為我曾經暗戀一個人九年。
墨元漣他……
我搖了搖腦袋不再胡思亂想。
我開車到了茶館,季暖沒在茶館,易冷正在泡茶,我過去問她,“你們老板呢?”
“在醫院裏陪自己老公呢。”
我低聲問她,“你決定回家了?”
“嗯,這周六的機票。”她道。
“還有機會回梧城嗎?”
她揚唇笑道:“有啊,等我嫁到梧城,不過我現在連男朋友都沒有,這個事很難。”
我白了她一眼,“有時間回來轉轉。”
“嗯,我已經兩年多沒有回家了,我回家看一看,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偷摸溜回來。”
易冷還小,還能由得她胡鬧,再加上她離家出走過一次易家不敢再惹她不快。
我微笑說:“嗯,我先去醫院。”
“得咧,你去忙你的。”
易冷繼續泡茶去了,我走出門回身看了眼茶館,靠玻璃的位置坐在一個戴著黑色口罩以及黑色鴨舌帽的少年,額前微微的露著些許劉海,此時陽光正好的落在他的身上。
有個名字在心底呼欲而出。
我壓下自言自語的說著,“上鉤了。”
魚兒終於上鉤了。
我在附近買了點高檔補品正要到醫院時荊曳給我打了電話,“家主,我馬上報到。”
我憂慮問:“你傷勢都好了麼?”
“不礙事,能繼續工作。”
“嗯,醫院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