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沒有再回複他。
在這段對話中,席湛就說了三句。
包括那串省略號。
“我想起了所有的事。”
“……”
“冰島。”
但元宥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還說操我一頓……
席湛的確如此做了!
而我的確……沒拒絕。
不過元宥真的是話癆,還總是在危險處反複摩擦,徘徊試探,終於得到了席湛的回應。
“自行到總部領罰。”
我低低的笑出聲,“活該。”
……
席湛見到陳深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他正坐在市中心的長椅上,冰島的三四月份特別寒冷,陳深彎著腰坐在那像個被拋棄的流浪人。
席湛過去坐在他身側問:“何事?”
陳深和席湛是一直以來的宿敵,一直在歐洲爭著地盤,但又是一直以來相互理解的對手,兩人爭鋒相對也好,合作也罷,在這麼多年形成了一定的默契,說是朋友也不為過!
陳深心裏滿是煩悶道:“我的女人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這事你說我能怎麼去挽救它?”
席湛默然,因為除了時笙他從未開導過誰,他也沒有必要去開導誰,不過他能明白陳深的感受,這種失去的滋味他想都不敢想!
“席湛,你說像我們這樣的男人,怎麼偏偏就是求而不得?我…是我在周默的事上沒有處理妥當,我以為會給我時間處理,可這過去不過短短數日,突然之間天就變了!真的是印證了一句話,沒有任何人會在原地等一個人。”
席湛回道:“現在你該如何?”
陳深望著天有些不知所措道:“不清楚,藍殤那邊……他雖然不與外界打交道,但他是深不可測的,沒有人能輕而易舉的就消滅了他。”
他突然頓住眸光灼灼的盯著席湛。
席湛清楚他的意思,他和陳深都是世界上頂端的存在,倘若聯手肯定會摧毀藍殤的。
但他憑什麼幫陳深呢?!
畢竟他的女人和季暖是閨蜜,他始終是站在季暖這裏的,而不是在這裏幫著陳深傷害她,無論如何席湛都不會答應陳深幫他對付藍殤,孰輕孰重席湛心裏一直有個自我的判斷。
他清楚的告訴他道:“允兒會怪我。”
這話一出陳深什麼話都堵在喉嚨裏。
席湛擰眉問他,“你對付藍殤,你就不怕季暖難過嗎?”
陳深取出兜裏的煙點燃吸了一口,道:“我和你不同,你不會傷害自己的愛人,寧願失去也不會做那種事!可我陳深不同,我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掉!席湛,我從來都不是顧霆琛。”
話已至此,席湛清楚沒有再聊的必要,他起身離開了那兒坐車到了印象中的那座木屋。
當他下車時藍公子就已經侯在了門口等著他,席湛抬眼看見他仍舊穿著繁瑣的古袍,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嫌棄道:“還是這麼招搖。”
藍公子溫潤的笑說:“我又不像你,成天風裏雨裏跑的,我隻在我這套四合院裏享受著我的小日子,穿什麼都不累贅,難不成你嫉妒?”
席湛站在車前提醒道:“你惹了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