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問:“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剛遇到了個渣渣,他說你四哥是個傀儡,我沒忍住就跟他打了一架,你別看我臉上都是傷,他也落不到好處,估計回去得哭鼻子。”
我想起四哥易徵被迫娶妻的事。
的確是個傀儡。
我過去倒出杯裏的酒給元宥消毒,嘴上還停不住抱怨道:“三哥多大的人了還打架?”
元宥吸氣咧嘴,“痛。”
譚央出聲道:“忍著。”
“嗬,你個小丫頭片子,你以為結婚了有人給你用錢了就不得了是吧?信不信我記恨你?”
元宥這話說的太過幼稚。
譚央無所畏懼道:“你隨意,誰讓你先招惹慕裏說他越來越像女人了?人不打你打誰?我剛都懶得拉你,再說我可沒用顧瀾之的錢!”
我問譚央,“慕裏是誰?”
“赫爾和易冷的朋友,因為席湛和易徵兩人的關係他平常很少與我們打交道,甚至還記恨我們。”
我追問,“易冷又是誰?”
“易家的掌權人易冷。”
那就是易徵喜歡的那個人。
易冷,煙花易冷的易冷。
我問譚央,“赫爾和易冷的關係很好嗎?”
“兩人是從小長大的閨蜜。”她答。
我哦了一聲,元宥叮囑我下手輕點,我好奇的問譚央,“你以後就在梧城定居了嗎?”
譚央吸了口果汁惆悵的神色道:“還不太清楚,不過顧瀾之在這兒我就暫時先待在這兒,其實我爸媽還不知道這事,我爸我倒不怕,我最怕的就是我媽知道我瞞著她和顧瀾之領了結婚證的事會抓狂,畢竟他大了我整整十四歲,我媽一直都介意年齡,恰好我又最怕她。”
譚央暗度陳倉,這的確是個糟心事。
“愛爾蘭的法律在那兒,你們一百年之內是離不了婚的,現在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媽反對也沒用,你可以多問問顧瀾之的想法。”
那個男人應該自有主張。
見我提起生米煮成熟飯,元宥偏過腦袋問了一句,“小譚央,你和顧瀾之上過床了嗎?”
譚央直接將一口果汁噴在了元宥身上,後者麵色有些懵逼,突然有個看好戲的聲音傳過來,“嘖嘖嘖,萬年單身狗這是被噴了呢!!”
我偏過頭望過去,隻見一張異常漂亮的臉,不過比赫冥和商微差那麼一點點。
但是赫冥比商微也差點點。
其實說不上是差。
因為赫冥的長相誘惑到極致。
渾然天成的這種。
而商微是魅,是少年人的魅。
無法相提並論。
元宥見來人脾氣直接火爆,起身就要一拳砸過去,我趕緊拉住他勸道:“怎麼像個炮仗似的動不動就開打,他這話指不定是羨慕你呢。”
元宥身體定住,“羨慕我什麼?”
來人也問,“我能羨慕他什麼?”
我尷尬一笑,隨意的扯了個話說:“羨慕你有兩個漂亮女人陪啊,你看他身邊什麼都沒有,比你還單呢,心底指不定得多孤獨去了!”
聞言元宥的炸毛被順服,“說的也是,懶得跟一個同樣萬年單身狗的女人斤斤計較。”
聽見元宥說女人我立馬猜測他是慕裏。
“你特麼說誰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