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一笑,“因為我喜歡貓呀!”
這個理由很牽強。
但我信了。
因為無論她的原因是什麼,隻要她同意將這家店麵轉給我都無所謂,我取出手提包裏的支票寫了一百萬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她。
她收下歡笑道:“我明天就關門。”
她現在熱情的模樣和她剛剛垂著腦袋算賬的模樣天差地別,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我點點頭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易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易。”
姓易。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我記下道:“那我明天來找你。”
“嗯,我先算賬。”
我出門給荊曳發消息詢問他們的位置。
他回我說:“音樂館。”
我走到音樂館,荊曳正在門口等著我的,他將手中的門票遞給我道:“季小姐正在裏麵等你,我瞧她的情緒似乎不太好,不怎麼說話。”
我接過門票問:“她什麼都沒說?”
“嗯,特別寡言。”
我滿心擔憂的進到音樂館找到季暖,她坐在倒數第二排的,我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心關懷的問:“身體如何了?”
季暖輕輕地回我道:“挺好的,外傷總是會痊愈的,就是臉上的疤痕……我問過一些醫生,不太容易去掉,應該是毀容了,先就這樣吧,等後麵你給我介紹更好的整形醫生。”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淡,我聽著心尖發痛,看見她猶如看見當年慘兮兮愛而不得的自己。
我和季暖我們都是一樣被愛情傷過一次又一次的人,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找尋一份愛情很難很難,曾經我以為她遇到了陳深。
可是陳深那個男人……
他邀請席湛參加他的婚禮。
他將季暖拋之腦後了。
可曾經我看他的模樣是很愛季暖的,怎麼突然之間說離婚就離婚,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男人變心就這麼快的嗎?
我收起心底的難過,憐惜道:“等你傷勢完全痊愈之後,我便給你找我之前用的醫生。”
季暖嗯了一聲,戴著口罩的她眼眸平靜,溫和了不少,不過溫和中皆是一片死寂。
我希望她是幸福的,可我清楚她再也不會敞開心扉去接受新的愛情了,在她的餘生中她會守著自己的回憶,不管那份回憶是陳楚還是陳深,她都不會再渴望愛情令自己受傷了。
我說:“店主答應轉讓門麵了。”
“謝謝你,笙兒。”
接下來的季暖不怎麼說話,都是我一問她才一答,見她興致不高我便沒有再打擾她。
我們聽完這場音樂會已是兩小時之後,我陪季暖去了一趟那家餐廳,她站在門口望著這家門麵,難得開心道:“我很喜歡這裏。”
“嗯,至少日子悠閑。”
開茶館本就是一種慢生活。
何況還養了那麼多隻貓。
“笙兒,這兒有我的一席之地。”
季暖抬起了左手指著這家店麵,聲音充滿追思的說道:“我在這兒為陳楚守了幾年,而現在我隻想守著自己,謝謝你給我的一方天地。”
她沒有抬右手,估計沒法做這個動作,我這才清楚她的右手手腕廢的比想象中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