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爸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他似想起什麼道:“你的這顆腎就是她給你的,當年你的情況危急,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她在緊要關頭……笙兒,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因為一旦接受了那邊的爵位你就要放棄現有的國籍。”
“嗯,我明白的。”
放棄現有的國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靈光一閃道:“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我爸問我,“什麼辦法?”
“母親想把爵位給我是想讓我擁有她的權勢,不過我可以直接給允兒或者潤兒,他們是我的兒女,他們的權勢相當於是我的權勢。”
我可以說服母親把爵位給孩子。
我爸問我,“那你想給允兒還是潤兒?”
爵位隻有一個,但孩子卻有兩個,雖然在我心裏給誰都一樣,但孩子們終究會長大,我怕他們心裏起什麼隔閡,未來會疏遠彼此。
我對我爸說:“我仔細斟酌吧。”
這事得從長考慮。
我吃完早餐到花園裏抱了抱席允,她在我的懷裏很鬧騰,而相反的席潤就格外的安靜。
席允的性格像我。
而席潤更多的像席湛那個男人。
我媽笑說:“允兒不太喜歡被人抱,你將她放在地上兩三個小時她也不纏你,自己在地上爬來爬去玩的不亦樂乎!潤兒不同,他很安靜,不怎麼愛笑,但喜歡和允兒待在一起。”
“嗯,潤兒像他父親。”我說。
“男孩一般都像父親,女孩像母親,不過我見潤兒這安靜的性格有點著急,不怎麼陽光。”
我想起席湛成天冷著一張臉的模樣,笑著說:“挺好的,安靜點比較好帶,再說潤兒還不會說話,等他大一點或許比允兒還折騰人呢。”
我媽附和道:“我倒希望他折騰。”
“會的,小孩子安靜不了的。”
我在時家別墅待了兩個小時陪孩子們,直到助理找到了我,他給我帶來了席家需要處理的文件,我隨著他回家便一直在書房裏忙工作,很多不懂的問題問他,他都能一一解答。
我處理完文件給他,讓他派人去一趟桐城,還問他有沒有意向在梧城分公司待著。
他恭敬的語氣回我道:“嗯,在時總的身邊方便做事,以後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我便是。”
“嗯,那就暫且先這樣決定。”
助理離開了,我下樓問守在別墅裏的荊曳餓不餓,他搖搖腦袋聰慧問:“家主餓了嗎?”
“嗯,你會做飯嗎?”
荊曳非常有眼見力的進廚房做飯,吃過午飯後季暖給我發了消息,“貓貓茶館等你。”
季暖口中的貓貓茶館指的是曾經那個,看樣子她打算在原址上重操舊業,這樣挺好的,起碼以前的熟人看見她歸來會來照顧生意。
我在家裏休息了十幾分鍾便隨荊曳開車到了貓貓茶館,那兒已經不是貓貓茶館了,被新房東開了一家餐館,因為位置不錯,所以生意很紅火,想要讓店主輕易轉讓恐怕不容易。
我從店麵上收回視線在附近找尋著季暖,沒有她的身影,但有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女人目光正發怔的望著這家店,像是在追憶什麼。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喊著,“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