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查一下我的母親究竟是不是病重。
萬一是商微故意騙我的呢?
“笙兒,母親危在旦夕。”
聞言我心裏毫無波瀾,倒不是我冷血,而是我和那個母親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感情。
我皺眉問荊曳道:“怎麼回事?”
荊曳聰明,很迅速的去調查這事。
很快他說:“家主,是腎衰竭。”
腎衰竭……
商微說的都是事實,的確危在旦夕,我現在不得不跑這一趟,可譚央忽而開口阻止我道:“偏偏是這個時候,肯定是有問題的!”
偏偏這個時候是什麼意思?!
我問譚央,“這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她沒有回答我,而商微的微笑又那般的天真無邪,就等我做決定,譚央見我陷入兩難的境地,便給我出主意道:“時笙,你打電話給席湛說下你的去向,要是他沒有阻攔,OK,隨你去哪兒,我不會說什麼,希望你想清楚。”
我覺得譚央說的有道理,畢竟席湛是我的男人,我有什麼事過問了他再做決定也不遲。
我取出手機當著商微的麵給席湛打電話,後者的神情坦坦蕩蕩,非常耐心的等著我。
席湛接了電話,“怎麼?”
他的嗓音裏透著沙啞。
應該是剛睡醒的原因。
“她病重了,所以我此刻要去法國。”
我的親生母親是腎衰竭,而她的這個病應該是我引起的,因為她捐給了我一顆腎。
人隻有一顆腎很容易腎衰竭的。
席湛明白我口中的那個她是誰,他默了默讚同的說道:“嗯,讓荊曳陪著你,等我拜訪完赫老再去法國接你,隨後我再陪你回梧城。”
我想了想如實道:“商微在我身側。”
我:“……”
席湛沉默了。
我輕聲喊著,“二哥。”
“嗯,你決定便好。”
“那我在法國等你。”我說。
席湛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我怔了怔抬頭對商微說:“走吧,你坐我的直升機吧。”
譚央擔憂的目光離開了。
待她離開後我收到她的短信。
她叮囑道:“小心著他。”
直升機剛起飛我便收到席湛的短信,他難得叮囑我說:“商微並不是善人,他不會因為你和他母親的關係就對你特殊。允兒,謹記別離荊曳左右,不然我到法國會暫時找不到你。”
譚央擔憂,席湛擔憂,可眼前的商微分明人畜無害,更何況他以前也沒做太過的事!
頂多是綁架了我又給放了!
話雖這樣,我心裏還是起了防備。
拿著手機給荊曳發了消息。
……
席湛坐在床上麵色略微發懵,自己僅僅是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女人就被拐跑到法國了。
商微。
這個名字聽著就令人頭痛。
商微在整個歐洲整體沒什麼大的權勢,但因為身後有皇室撐腰所以一向肆無忌憚。
再加上因席湛去年失利過商家趁人之危將其發展壯大,它於席湛和陳深而言都是毒瘤。
一個陰晴不定的炸彈。
不過席湛從不懼怕商微。
隻是擔憂自己女人。
希冀商微能夠有點善心。
他閉了閉眼接到譚央的電話。
譚央問他,“領結婚證的事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