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曾經做過的夢。
我怎麼又夢見了這個?
心裏的恐懼是那般的深,我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卻是那麼的沉重,沉重到自己已經死掉!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透著古韻的床上,這兒很眼熟。
我緩了好一陣才想起這兒是老宅,是席湛的庭院,我身體疲倦的起身拿過床邊的衣服穿上,推開門看見男人挺拔的背影正對著我。
背對著我的男人西裝革履,黑色襯托著他的孤冷,我想關上門進房間,可又明白逃避不是辦法,我邁出門檻問他,“我怎麼在這兒?”
我的語氣很平和,像是眼前的人與我毫無關係,可心底的壓抑難過卻是那般的明顯。
這時我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句話,我在我的世界裏兵荒馬亂,他在他的世界裏穩如磐石。
穩如磐石……
席湛一向穩如磐石。
庭院裏落著小雪,走廊上的燈籠還開著燈光,男人雲淡風輕的嗓音解釋道:“你的身體狀況很差勁,醫生說你需要修養,我想著老宅靜謐,景色又精致,所以帶你過來住一段時間。”
我壓下心底所有翻騰的感情以及對他的恨意,輕輕地口氣說道:“哦,你可以離開了。”
席湛身形未動,他默了許久偏過眸望著我半晌,詢問道:“倘若那日我是有……”
我不清楚他要說什麼,但現在我對他毫無耐心,我煩悶的打斷他道:“你到底走不走?”
他擰眉問:“允兒,你恨我嗎?”
“席湛,我們之間已經一刀兩斷!這話還是你親口對我說的,我這輩子都莫不敢忘!”
席湛輕輕地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麼終究沉默,目光薄涼到好似從未認識過我一般。
他放低嗓音道:“你先休息。”
席湛離開後我整個人都軟了,我手指緊緊的抓住門框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回到床上躺著。
做錯事的是他。
說分手的亦是他。
我沒有錯!
……
席湛麵色冰冷的離開了庭院,在踏出門口的刹那,曾經的手下喊住了他,“席先生。”
他頓住,漠然的語氣問:“何事?”
荊曳恭敬的語氣道:“家主口中的小獅指的是葉家的小輩,也是一對龍鳳胎,八月份出生,看到他們兩個家主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心裏一直惦念,我還特意去查過他們的來曆。”
席湛皺眉,隨即離開了席家老宅。
此時尹助理在老宅門口侯著的,席湛剛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就趕緊大步上去彙報道:“席先生,頌爺已經抓到了,關在歐洲地牢的。”
席湛薄涼啟開問:“克裏斯呢?”
“他跟頌爺關在一起的。”
席湛曾經一直放任著WT,是因為那是第一個收留他的組織,在那裏他學會了很多東西,後麵從在那裏學到的東西開始席卷整個歐洲。
於他而言WT算得上是他的“母校”。
因為他從那兒結業。
可僅此而已。
他留著它,並不是留著一個禍害。
沒想到一個月前會被克裏斯設計囚禁。
還害得他和時笙鬧成這樣!
尹助理見席湛沒有說話,他繼續說:“席先生,WT被時小姐摧毀了根基,剩下的我已經收尾,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WT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