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宥正想說什麼,赫冥拍了拍他的肩膀製止了他,眸光看向我道:“他不在這裏。”
今天是除夕之夜,是所有人的歸家之夜,而艾斯堡這裏的別墅是他真正的家。
他若不在這裏又能在哪裏呢?
而且赫冥和元宥都在這裏。
我敢肯定席湛一定是在別墅裏的。
而且他一定能聽見我說話的聲音。
思及此,我清楚今天是見不到他了。
我彎腰將手中的盒子放在別墅門口,隨後抬頭對元宥他們微笑說道:“新年快樂。”
見此赫冥收回了視線,我轉身離開了別墅,坐回到車裏身上暖和了不少。
我一直沒有吩咐司機離開,直到十二點鍾附近的鍾聲響起,我才濕潤著眼眶對前麵的司機說:“新年快樂,走吧。”
我在心裏默念,
新年快樂,席湛。
車子緩緩的駛離,我微微偏頭看向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飄然而下,皚皚白雪的天最是美麗,就像那個男人一樣沉靜又純粹。
因著梧城多雨多雪,我曾經是不太喜歡下雪天的,總是潮濕又冰冷。
而現在我卻喜歡這樣的天氣,特別是芬蘭的雪,尤其是艾斯堡。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
這是席家老家主在去世前說的話。
我歎口氣正想收回視線時,透過漫天的大雪我猛的看見別墅二樓的窗邊立著一個身姿挺拔而堅毅的男人。
他依舊那麼英俊,麵色殘冷無情。
原來他真的在別墅裏。
我不敢眨眼,也不敢吩咐司機停車,我怕這一瞬間的幻影會頃刻消失!
可車的速度又是那般的快,沒過幾秒鍾他就從我的視線裏消失。
我趕緊回頭,窗邊已無男人身影。
是我的幻覺嗎?!
我伸手撫摸著肚子闔眼。
……
回到桐城已是淩晨五點鍾,我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今天新年月嫂沒在,我起身倒了杯牛奶去沙發上坐下翻著微信,有很多新年祝福。
譚央說,“新年快樂,等我明天過來找你玩!還有個事,赫冥昨天讓我做他的女人。”
我發了個微笑問:“你怎麼回應的。”
剛發出去譚央就回複了我,“我能怎麼回應啊?我明年八九月份才成年,而赫冥大我整整十三歲,我媽要是知道我找個年齡這麼大的對象非打斷我的腿!”
看見她的消息我難得的笑了笑,正打字要回複她的時候她又給我發了消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忌憚的就是我媽,我們全家人都怕她!”
我發了哭臉表情問:“那你喜歡他嗎?”
我問的是拋開年齡所在的外在因素。
譚央這次直接給我發了語音,“我不太明白喜歡一個人具體是什麼滋味,因為至今都沒有體驗過,或許這就是我拒絕赫冥的原因!”
譚央這話表明自己對赫冥無意。
其實我不太明白赫冥對譚央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認真的,他看著不像一見鍾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