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開口又道:“我一直想要的不過是……”
席湛打斷她,嗓音冰冷的說:“我清楚,但清楚又如何?”
我猜赫爾想說一直想要的就是他的愛,隻是被那個男人殘冷的打斷,還來一句我清楚又如何,好在我追席湛的時候他未曾這樣待過我。
不過席湛曾經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從不會勉強自己,直接甩臉不予理會便是。
可在赫爾這兒他還是上了心同赫爾叮囑。
即使他神色那般不耐煩。
即使他威脅赫爾。
即使她常常在他的麵前說難聽的話。
但他仍舊在叮囑提醒赫爾。
赫爾的眼眶裏全都是淚水,但她倔強的沒有留下,忽而嗤笑道:“你不必這麼絕情,我也並不是非要在你這兒吊死!既然你說我們之間沒有情分可言,那當年的事我也不便再隱瞞!席湛,你的父母……”
席湛扔掉了手中的煙打斷她說:“我知道。”
我知道這三個字很輕,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
赫爾神色錯愕,“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席湛垂眸,薄涼的聲音對赫爾提醒道:“走吧,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記得下次對她客氣一點,再那麼不知分寸我定饒不了你!”
我清楚席湛口中的她指的是我。
他喊赫爾回來也是為了我。
之前那個警告……
我忽而想起曾經我被赫爾埋在雪地裏時席湛的確警告過她,那些話一直被我記在心裏,“我們認識幾十年,你清楚我活著沒什麼樂趣,如若你將我唯一的希望剝奪,我會傾盡席家的能力將全世界攪個天翻地覆!特別是毀她的人,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其實席湛真的很照顧我的情緒,很怕我受委屈,可他從來不在我的麵前表現。
他隻做不說,與那些說了不做的男人真是雲泥之別。
但他這樣也很容易讓我誤會。
就像剛剛,他直接介紹我為時家總裁時笙。
我那時心裏以為他是在刻意的疏遠我。
赫爾抿了抿唇澀然的說道:“席湛,我對她已經很克製了。”
說完赫爾就利落的轉身離開了三樓。
她的姿態高傲,坦蕩。
我忽而覺得赫爾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想到此我趕緊搖搖腦袋,在心裏提醒自己她是仇人。
……
赫爾離開後席湛還在原處,他又點了一支煙,不過沒有抽,隻是默默的望著那燃燒的火光,瞧他沉思的模樣估計在想什麼糟心的事。
我藏在如同人高的花樹後麵遲遲沒有出去,不明白赫爾剛剛想說席湛的父母什麼,這是不是就是席湛落寂的原因?!
我心裏的好奇心特別的重,又無法直接開口問席湛。
過了幾分鍾我從花樹後麵出去找席湛,我從他的手中拿走那支未抽的煙掐滅,擔憂的問道:“席湛,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煩憂的事?”
席湛偏眸看我,“為什麼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