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手機問:“什麼希望?”
“他有愛人的能力。”
“你說席湛……愛我?”
元宥在電話那端肯定道:“是,我不清楚這個愛是關乎愛情還是親情的,但他肯定在意你,不然不會花精力一直守在你的身側。”
我清楚的記得席湛說過僅限於親情。
我抿了抿唇道:“我試試。”
我掛斷元宥的電話給席湛打過去,我不敢斷定席湛會接這個電話,心裏忐忑不已。
電話鈴聲一直響著,就在我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他沙啞的聲音傳來,“允兒。”
我是時笙,他清楚我是時笙,但他一直淡漠的喊著我允兒,似乎我隻是他的允兒。
我不安的問:“二哥你在哪兒?”
桐城沒有梧城那麼潮濕,我經常能看見窗外月光,也經常想起席湛在月光下的身影。
他總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沉默不語的給我撐腰,令我有著依靠。
他低啞道:“嗯?”
我心裏猶豫萬分,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最終吐出一句話,“我想見你,席湛。”
我喊著他的名字,我似乎很少喊他的名字,我好像還沒有當他麵喊過他的名字。
當我說這句話時電話那端的席湛是良久的沉默,很久才低低道:“我有事。”
我故意軟著聲音,用撒嬌的語氣堅持道:“席湛,我已經四個月沒見你了。”
仔細辨別,空氣中流淌著一絲曖昧。
他忽而問我,“為何想見我?”
席湛的嗓音低沉、充滿磁性且霸道。
我至今都不知道席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也不知道席湛會經曆什麼,但聽元宥的意思席湛此刻正在受苦,所以我隻想哄騙他出席家,用什麼樣的手段和語氣都無妨。
隻要能暫時哄騙他出席家。
可是我說不出口為什麼想要見他。
我想了想撒嬌道:“我就是想見你了。”
撒嬌是女人的利器,何況我又是個漂亮且他尚且應該在意的女人,我不知道在席湛這兒管不管用,隻得大著膽子試一試了。
我以為我的撒嬌會石沉大海得不到回應時,電話那端的席湛清淺的嗓音低低的道:“乖,別鬧允兒。”
像是受到一萬點暴擊,我怔在原地不知所措,下意識問道:“席湛你是在哄我嗎?”
房間裏的窗戶大開著,夜晚的風微微涼,再加上又是大平層,顯得空曠且寂寥,席湛微微冷清的嗓音傳來道:“早點休息。”
窗外是整個城市的繁榮霓虹,我細長的手指撫上玻璃,目光寧靜的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堅持說道:“席湛,我想見你。”
他那邊沉默,我固執道:“席湛,我說我想見你。”
席湛嗓音平靜道:“嗯,我讓元宥來接你。”
席湛終究妥協了,掛斷電話沒一會兒元宥給我打了電話,他驚喜的喊著我允兒,道:“我的個寶,二哥讓我接你去他身邊。”
我緊張的問:“是去席家嗎?”
元宥理所當然道:“廢話咧,肯定是席家。”
我心裏升起不安問:“你不是說席湛會離開席家嗎?”
“與我說的是有點誤差,不過沒所謂的,隻要二哥答應肯見我們是好事!不對,隻是你,我隻負責將你送到席家門口!”
我想說些什麼,元宥道:“掛了,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