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落落沒有再回我的消息,要是她能明白我的意思便知道我不願再和她談顧瀾之。
我退出微信,思索了很久給席湛打了電話,但那邊顯示忙音,就在我失望的想掛斷時,電話那端接起嗓音淡漠的嗯了一聲。
一個嗯字,令我心底安撫。
我喊著,“二哥。”
席湛:“……”
元宥說席湛看過這個視頻了。
此刻我心裏挺無措的,因為時家的事更因為感情的事,我終究沒忍住的傾訴道:“我從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隻是從始至終愛錯了人……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深陷泥澤無法脫身。”
席湛冷淡問:“你想說什麼?”
他真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點兒都不好奇我的事,這時候連安慰人都不會。
我吐了口氣道:“沒什麼。”
席湛忽而喊我,“允兒。”
我輕聲問:“怎麼?”
他冰冷無度的語調透過手機傳來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人生中的一段曆程,無論這件事帶給你的是歡愉還是痛苦,那都是必須你自己親自去經曆的。”
他怎麼突然變成知心哥哥了?
我抿了抿唇想說話,聽見他冷清的嗓音又道:“外麵的世界有太多的風風雨雨,無論苦與痛你都要學著自己去嚐試。所以不必告訴我,我不會安慰你,但有一點我需要你清楚,無論發生什麼事,即使你狼狽不堪,即使你平庸無奇、碌碌無為,我都會在席家護你一生。”
我錯愕的喊著,“二哥。”
我從沒想過寡言的席湛會說這麼多話,而且字字承諾,似乎打消我內心深處所有的忐忑不安。
但他那句不必告訴我,我不會安慰你真冷血,真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他回應我,“嗯。”
我說:“謝謝你。”
他冷淡道:“不必。”
他真是待我最好的人。
我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忙取出手機打開微博,有好多話都想說但一時難以想起。
我寫下標題——
時笙的九年。
這九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最難熬的是這與顧霆琛有婚姻的這三年。
特別是最近這幾個月。
險些幾次都要了我的命。
第一次,楚行救了我。
第二次,席湛救了我。
楚行救我因為我是他的家人。
而席湛……
想起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心裏竟覺得很安穩,像是尋得了某種依靠瞬間有了力量。
……
外麵的風風雨雨需要我自己去直麵迎對,無論我闖成什麼樣,他都在席家穩如磐石的等著我,想到這心裏透著難以理解的喜悅。
席湛啊,真是我這輩子難得的幸運。
那時的我並不知曉席湛在我的世界裏是怎樣的存在,好像自己肆無忌憚的享受著他的縱容。
我特意放下手機找來紙和筆,在白色的紙張上寫下漂亮的五個字——
時笙的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