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看著池夕,平了平心緒,“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清楚?”池夕連忙道,“前日是安平公主大婚,昨日華陽太子就準備動身回去了,五皇子便在雲韶府早早安排了,說是要為華陽太子送行,恰巧世子也在雲韶府,便一同用了晚膳,之後各自回了府,今日一早華陽太子便走了,下人以為是五皇子昨日喝多了才久久未起,叫了幾次也未有回應,覺得有些不對勁,便進去看了看,發現五皇子已經昏迷了,太醫去了說是中了毒。據五皇子府上的管家說,五皇子昨日從雲韶府回來便就寢了,一直到今早發現也未出房門。”
林寂想了想,問道,“華陽太子追回來了?”池夕點了點頭,“幸好還未走遠,皇上派人追了回來。”
“昨日在宴席上的還有誰?”
“除了華陽太子和世子,還有門下侍中府上的阮公子,丞相府上的蘇公子,安國公府上的二公子,不過,這幾位公子本是約好昨日去雲韶府聚一聚,在五皇子吩咐之前就在雲韶府定了位子,昨日撞上是碰巧,自然嫌疑也就小了。”
林寂點了點頭,華陽太子,忠義侯府世子,五皇子的胃口倒是不小。她抬起頭,“大理寺的人已經去了府上吧。太醫查了可有說中的什麼毒?”她如今在禮部,既是池夕來告訴她此事,想必府上已經有了動靜,池夕回道,“嗯,大理寺卿徐大人已經上了府,例行詢問了世子幾句便走了,不過留了人在府上,世子無召不能出府。至於中的毒,聽說隻是普通的毒藥,因為量不大,倒是沒有性命之憂,隻是身子是虛了點。”
林寂聞言起身,“回府吧,沒有充分的證據大理寺不會隨便拿人,我們隻需回府等消息便是了。”
林寂回了府,便去了書房,手裏拿著筆快速地寫著什麼,不多時,她將筆放下,又將紙折好,喚了池夕進來,“將這張紙送到華陽太子手上去,行宮現在肯定也有大理寺的人,叫間瑤派個身手好的,小心些。”池夕接過應了聲好,轉身出了門。
林寂這才坐了下來,她摸了摸額頭,臉色有些難看,五皇子這一出倒是讓她有些難辦,她如今在禮部任職,哥哥又是被懷疑下毒的,她的說辭沒人會相信,哥哥和華陽太子沒有理由給五皇子下毒,再說若真要下毒,五皇子怎麼可能活到現在。這個毒怎麼來的,恐怕隻有他自己知曉了,明日估計便會宣哥哥和韓梵入宮,而所謂的證據,應該也會有了,最重要的事,皇上根本不關心這毒是誰下的,他一定會配合五皇子將這出戲坐實,況且她們手上也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自己無罪,皇上必定會趁這個機會從華陽太子身上撈東西,對她們,也有了威脅的籌碼。
想完這些,她倒是鬆了口氣,起先才知道此事沒有時間好好想想,現在她也做不了什麼了,雲韶府雖是她的產業,但五皇子既然做了這些打算,她就算把雲韶府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什麼線索,端看明日皇上給出的證據再做打算吧。
行宮
韓梵看了元倉拿來的紙條,就著旁邊的燭火燒了,問道,“行宮搜了嗎?”元倉應道,“搜了,有大理寺的人守著,屬下親自搜了,這便是搜出來的東西。”說完將手中之物遞了上去。
韓梵接了過來,無論他有沒有罪,景淵皇帝都會想辦法給他弄些證據的,看來他手上的藥粉便是五皇子中的毒了,他將藥粉遞了回去,“放過去吧。”元倉伸手接過,應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小姐,信已經送過去了。”池夕說道。林寂站在窗邊,那,就等明日皇上召見吧。
翌日
林寂將簪子插在頭上,池夕在門口通報道,“小姐,宮裏來人了。宣世子和小姐進宮。”林寂應道,“知道了。”起身出了房門。林寂已有幾日未見林述了,站在府門口乘機看了看自家哥哥,見他臉色還算不錯,放下了心,上了馬車。
林寂將手裏的信交予池夕,“下了馬車你便回府,若是我與哥哥出了事,便將這封信交給三皇子。”池夕點了點頭接了過來,眼中有些擔憂。林寂向後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池夕拍了拍林寂,“小姐,到了。”林寂睜開眼,理了理衣裳,下了馬車。不出所料,除了她和哥哥,還有華陽的太子韓梵,李公公便引了三人進去。林寂朝後看了池夕一眼,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