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找齊公子了。”他順嘴便說出來,隻想快些糊弄過去好回房。
卻不料薑啟政並沒打算放過他:“齊公子?你可是欺我年老好騙?你若是見齊公子,怎得惹的陳家那般不高興?!”
這話讓他心裏一驚,陳家不高興?莫非陳穎之說了什麼?
隻還未等他問出口,薑啟政便繼續開口教訓到:“你陳伯今日怒氣衝衝找上門,非要我給個交代,你自己說說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還能什麼好事,肯定是被阮晴溪那狐媚子勾了魂去了。”溫諾在一邊冷言冷語的補著刀,白眼幾乎是要翻上天了。
她此刻心裏那叫一個恨啊。
這本來是個長臉的事,自己兒子這麼一弄,大夫人明裏暗裏都在諷刺她,說她上梁不正下梁歪,教的兒子眼光如此低賤。
這不是硬生生的罵她嗎?所以為了自己的麵子,她說出口的話自然就難聽許多。
“要我說,陳家姑娘那麼好,怎麼還比不上一個不幹不淨的人。”
“晴溪不是那樣的!”他忍不可忍的開口,聲音有些大,震的薑啟政與溫諾瞬間黑了臉。
“這是對你母親說話的態度嗎!”
一拍桌子,薑啟政站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頭幹了些什麼!我話就擱在這!那個女人你想都別想!”
“父親難道從來沒有為兒子著想過嗎!”
“沒為你著想過?陳家難道不比那個阮晴溪好的多?阮晴溪能給你帶來什麼?要身世沒身世要錢沒錢!”
聽了這話他有些錯愕,沒想到父親竟然是這樣看待婚姻的。
錢錢錢……他的出發點好似隻有錢。
“一個風塵女子,不是為了你的錢還能是為了什麼?還是你覺得若是沒了薑家那女人依舊跟著你?”
薑啟政繼續數落著,讓薑旌直接黑了臉。
“晴溪不是那樣的,就算我不是薑家少爺,我與她依舊如現在這般!”
“你!”
他頂嘴頂的徹底,憋的薑啟政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薑啟政終究是不年輕了,這會被他氣的是喘著粗氣。看到父親如此,說不愧疚那是假的,隻他心裏也不忿,索性便倔強到底。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個女人弄得家裏這般不安生。”
母親一般埋怨,一邊給父親拍著胸口。望著他的眼神多的是責怪,卻至始至終不曾想過他。
“都是你教育的好兒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居然連這都不聽話了!你看你平時都教了些什麼!”
溫諾被這一聲吼得一震,隨後低聲附和:“是是,老爺說的是,都是妾身不好。”
此情此景,他厭惡至極。
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父親下了最後通牒:“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明日去給你陳伯道個歉,然後把婚期定下來!”
如此口吻,已是命令。
話已至此也說不得還有多少情分,他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夜晚他睡得很不安,他不知道明日去陳家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但除了去試一試也就沒得別的法子。
天剛亮,他便從床上醒來。嘴裏嘮叨著說詞就出了門。
興許是陳家真的惱了他,所以見到他時並不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