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至於發燒,但鼻塞了好幾天。
他仍記得那會他有多懊悔,恨不得替她病著一場,也好過讓她遭罪。
“哥,在想什麼呢?”
她輕聲的問話打斷了他的回憶,他隻是笑笑,隨後說到:“明日再去撈魚吧。”
“為何不是釣魚?”她嘟著嘴不滿的問到。
“自然是怕你釣不著。”他回答的肯定,她卻是羞的無語。
夜已深沉,她卻見他半點睡意也無。
“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許是身為女子的直覺,她總覺得他這次有些怪異,卻不知道他哪裏奇怪。
“傻丫頭,哥能有什麼事瞞著你,你若是想趕我走,明說就是了。”他裝的生氣,作勢便向門外走去。
她又氣又急:“你明知道我不知道這個意思,你!你!”
也許是真的急了,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下文。
他卻是笑了,安撫到:“哥隻是睡不著,莫要亂想。”
說完便牽著她回到她的房間,隨後說到:“紀嬈你快睡吧,哥一會也去睡了。”
“嗯,哥可不許騙我。”她眼裏仍舊有些不信。
“不騙。”他依舊溫柔的回應。
她沉沉的睡去,他卻是滿腹心事。
“哥!!!”
她在夢中被驚醒,那夢裏是無盡的黑暗,她看見紀坤被吊打,也看見他最後的喘息。
擦了擦額頭,上麵布滿了密汗。
她有些驚魂未定的下床,拉開房門便跑了出去。
卻見他坐在桌前,疑惑的看著她。
“做噩夢了?”他明知故問。
她的喊聲如此之大,他並不聾,怎麼可能沒有聽見?
“嗯。”她依舊沒有平息心中的情緒。
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一邊喝一邊偷偷的打量他。
那夢太真實,真實到讓她害怕。
他的身上還是昨日的衣服,隻是卻將身子裹得嚴實,讓她看不到夢裏出現傷口的地方。
她有些遲疑,不知道如何開口。
可這時,她卻聽見他的聲音:“紀嬈,我該回去了。”
“回去?”她有些急:“不是說好能寬裕兩天嗎?你還答應與我去撈魚的。”
他的臉上卻有些許的歉意:“抱歉了,哥真的要走了。”
還沒等她回答,他便是起了身。
她呆愣在原地,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這突然的變故。
待她反應過來追出門,他卻已經走的有些遠,她拚盡全力喊到:“哥!!”
許是他聽見了她的聲音,隱約中他似乎是回頭對她招招手,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來不及披上外衣,她跌跌撞撞的向他離去的方向跑去。
她有些驚慌,這一切突然而又反常。
可她再怎麼追,都覺得與他的距離並未改變,最後隻能看著他消失在視線中。
眼淚決堤……
隻覺得身上再無別的力氣,她蹲在地上低聲抽泣起來。
這無力感來的那麼深,讓她一點防備也無。此刻的她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彷徨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