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市立醫院,孕婦休息房。
“你也是來做產檢的?”一位孕婦與臨床的另一位孕婦攀談著。
“嗯,本來應該還有一個月的,但這幾日陣痛的明顯,小家夥可能等不及了。”她笑到。
就在她們閑聊之際,護士來查看情況。她拿著本子記錄著:“慕家,正常;杜家,正常。”
自那天開始,兩人便是聊開了,也許是丈夫都很忙,她們聊到最後居然是到了指腹為婚的地步。
“若同性,便結為兄弟姐妹,若異性,便是夫妻,你覺得可好?”
“嗯,好。”
冥冥之中,命運齒輪又開始轉動。
“君卿哥哥,等等我。”
小丫頭嘴裏一邊念叨著,一邊快步跑上前,拉住了前麵少年的手。
那少年卻並沒有嫌煩,耐心的站在原地,等著她小跑過來。
“落白,慢些跑,可別摔著了。”等她跑近,他便牽起了她的手。
這男孩便是杜君卿,那女孩便是慕落白。
“杜姨有沒有給我留好吃的?”她小眼睛轉著,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哪裏會不懂她,笑著將手攤開:“喏,你喜歡的桂花糖。”
她笑的甜甜的,將那顆糖放入嘴裏,心裏美滋滋的甜。
“我就說母親最疼你,我反到像是被撿來的。”他裝的委屈,惹得她笑聲連連。
這一年,他們八歲。
“落白,家裏新種了桂花樹,那桂花開的可香了。”
他知道她愛桂花愛的緊,所以總是要家裏的廚子做些含有桂花的食物,勾的她直往他家竄。
好在她的母親與自己母親是交好,倒是沒有阻攔她。
“君卿帶我去看看唄,家裏串的桂花串都枯掉了,不夠香。”
她嫌棄的樣子他卻覺得分外好看,隻想把世間的好東西全給她。
吃過飯,他便爬上了桂花樹,坐在樹枝上為她采桂花枝,隻因為她無意說過,未掉落的桂花才是香的。
十五歲那年,他要出國讀書,她哭著去機場送他。
“君卿,答應我,你一定要回來,桂花樹我替你照顧好,你答應我。”
“嗯,我答應你。”他擦了擦她的眼淚,心裏生疼。
她戀戀不舍的看他過安檢,他狠心不去看她,再看,怕是不忍心走了。
可他又不得不去,家裏的企業等著他繼承,他想給她安定的以後。
沒有為生活所迫,沒有奔波勞累。他想守住她的孩子氣,守住她的嬌氣。
從那日起,視頻就是他倆的聯係工具。隔著七小時的時差,隔著春夏秋冬。
“你看,杜姨又給我送來了桂花糖。”她獻寶似的給他看,氣的他歪了歪嘴。
“她可不就是疼你嗎,你看我,異國他鄉,她理都不理我。”
“臭小子!說誰呢!”一聲怒吼,從落白身後傳來。
他有些窘:“你……你在我家啊。”
“想不到吧~嘿嘿嘿。”她笑的像隻偷腥的貓。
他也跟著笑開了。
這個傻丫頭,他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家,不過是逗她罷了。
看著電腦那端明媚的笑臉,他隻恨他不能穿過屏幕將她擁抱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