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門了。”
圍觀的賓客皆是笑著,人群圍繞著將這對新人送進禮堂。
待蓋頭落下,賓客皆是讚歎到:“真般配。”
她也是紅著臉,望著齊公子。
這便是她要嫁的人啊,心裏滿滿的,但總覺得缺了些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她卻又想不起來。
“落白可願……嫁與我為妻?”麵前的人笑的有些模糊,話卻分外清晰。
“願意……”忽略掉心裏的不安,她笑著回答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他笑著端起酒杯遞給她,自己又拿了一杯後與她手腕相交:“落白,我發誓……此生不負你。”
她點點頭,臉上全是信任,端著酒杯便與他一飲而盡。
婚房內,無憂依舊是點燃著。
她端坐在房中,臉上全然是對以後生活的向往,他亦是坐在她的身邊,隻眼睛總是瞟向一旁燃著的無憂。
無憂不能滅,他記得的。
“夫君,我想吃點東西。”許是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她低聲喚到。
自從有了無憂後,她便是對他小意柔情。
他愛死了這個感覺,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邪邪一笑,並沒有給她去端吃的,反而輕車熟路的解了她的衣裳。
她便是笑看著,十分順從。
那一夜後,一切便是塵埃落定。
她嫁給了齊公子,忘記了杜君卿,隻要無憂不滅,她便再也記不起桂花樹下的少年。
婚後,她安心的做起了齊太太,齊公子總是忙著應酬,歸家的時間也是越來越晚。
她從未懷疑過他,她總是相信他太忙,父親也總說男人在外便是忙事業。
因著有齊家的支持,父親的軍隊也有了軍餉。她以為自己便是嫁對了,自然不想去深究什麼。
這日,他又是醉醺醺的將車開了回來,她有些心疼的下樓,卻見一女子摻著他下了車。
“夫人。”那女子笑的妖豔,眼裏滿是挑釁。
隻見她點了支煙,好整以暇的看著落白,眼神不遜的上下打量起她,半晌後,輕蔑的笑了一聲。
“你是?”
她有些站立不穩,卻仍然強撐著問到。
“百樂門的顧瀾梔。”
記憶突然撕開了一道口。
似乎在某個被遺忘的角落,她記得她曾看過一張報紙,也曾記得自己曾撕心裂肺的痛過,那痛太真實,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將他扶上臥室的,她從未懷疑過他,但這一次,她動搖了。
自結婚後,她從未曾獨自一人踏出過家門,即便是要出門,也一定是他陪同。
原以為他是心疼自己,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這樣。
搖搖頭,她不動聲色的將他衣物褪去,卻赫然在他背上看見了似有若無的抓痕,一瞬間,她有些崩潰了,眼淚便是決了堤。
似乎是聽見了她的哭聲,他眉頭有些微微皺起,許是酒勁上了頭,他隻不耐煩的翻翻身,並沒有搭理她,獨留著她睜著眼睛,等著窗外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