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和他結婚,不然我死不瞑目!”
“要是敢和他離婚,我變成鬼也會來找你!”
“你若不答應,就不是我江壽的孫女,就不是我江家人!”
江壽的話一遍遍的在江漁腦海裏回蕩,仿佛從地獄裏傳來的回響。
江漁驚醒過來,她又夢見自己爺爺了,還是那個場景,還是那幾句話。
江漁的爺爺江壽,人間鬼醫,一手鬼門八針可令人起死回生,隻要他說能治好,哪怕是死了十天,也能把人從閻王手裏搶回來。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物,卻要讓自己的孫女嫁給一個廢物。
江漁不懂,夏明有什麼特別的,除了洗衣做飯,一無是處。沒本事,隻會吃軟飯,還沒有脾氣,哪怕是個看門狗,也會叫兩聲。
而夏明卻是連看門狗都不如。
這樣的一個人憑什麼能娶她!
沒有本事,沒有家世,憑什麼?
篤篤篤......
房門被敲響,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平淡冷靜。
“飯已經做好了。”
江漁聽著這聲音,心裏有些不耐煩,冷冷說道,
“我不餓,你吃吧。”
男人已經習慣了江漁的冷淡,麵無表情的回到客廳,自顧自的吃起飯來。
他就是江漁的丈夫,鬼醫用命救回來的人。
他叫夏明。
砰...
房門被人踢開,發出“砰”的一聲,一個長相英俊,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叫江河,江漁的堂兄。
“廢物,你老婆呢?”江河看著夏明,露出不屑的目光。
“在睡覺。”夏明吃著飯,回答道。
“嗬,果然是廢物,一家都是廢物,她知道自己要被踢出集團了,所以裝睡逃避!”
“你告訴她,半個小時後家族召開會議,讓她不要遲到,不然後果自負。”
江河不想多看夏明一眼,他的高傲不允許他和夏明這樣的廢物有接觸。
在江河要走出門外時,一個聲音緩緩響起。
“她不是廢物。”
夏明說。
聲音平靜。
他很平靜,可江河就不平靜了,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他竟然敢反駁我?
他這麼一個廢物竟然敢反駁我!
江河很是憤怒,他折返回來,走到桌邊,一腳踩在凳子上,一手抓著夏明的頭發。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夏明無動於衷,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她不是廢物。”他又說了一遍。
“不是廢物?”
江河猛的將夏明的頭往下按,讓他的臉栽進身前的菜盤子裏。
那盤子裏又是菜又是油,雖然沾上了不會死人,也不會受傷,但絕對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夏明沒有反抗,任由江河將他的頭按在盤子裏。
“廢物!”
江河把他的頭提起來,一邊推著一邊說,
“廢物!垃圾!窩囊廢!你活著有什麼意義你?你是廢物,你老婆也是廢物!”
“江家有你們兩個人,真是奇恥大辱!”
“真是給我們江家丟臉,要不是爺爺臨終前交代,我早就把你們踢出江家大門了!”
“活著還不如狗有用!”
說著,他又準備把夏明的頭往下按。
“江河,你不要太過分了!”江漁出現在門口,怒氣衝衝的看著江河。
“喲,睡醒了?一家兩個廢物,一個隻知道吃,一個隻知道睡,真是給我們江家丟臉!”
江河鬆開手,嘲諷道。
“我們就算再廢物,也是江家人!”
“再廢物也是你的堂妹!”
“再廢物也是集團高層!”
江河冷笑一聲,堂妹?他早就不將江漁當作堂妹了。
讓江家受盡嘲笑,讓他出門被人調笑,有什麼資格做他堂妹?
每次出去遇到熟人,總會被嘲諷,而每次嘲諷的對象,就是江漁和她的廢物男人。
甚至與她同一個姓他都覺得是種恥辱。
“集團高層?很快就不是了!”
江河冷冷看了江漁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他不想在這裏多待一分鍾。
江漁看著滿臉是油的夏明,臉上的怒火一點沒有消散。
“你為什麼不躲開?你就這麼懦弱嗎?他在羞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