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步入春天,卻還是阻擋不了冬日陰涼殘餘的感覺。這種感覺總讓人想穿短袖好好深秋氣爽下,卻又總會被一陣冷風吹過又把不厚的外套穿在身上。
在這個老小區,人們都早已對居住環境生活沒有什麼高要求。
所以總有許多小攤小販早點鋪堵在門口,引得許多想開車出去卻總是出不去的人破口大罵。那時候這個小區才看起來像有煙火氣息般,隻不過這種煙火氣一般都夾雜著刺耳的聲音以及令人煩躁的行為舉止。
你肯定想問為什麼門衛保安不管一管呢,其實門衛處那早被改成一個熟食店租了出來,哪還有什麼保安,隻有一個胖女人常年坐在那裏。沒事的時候出來和旁邊的小攤們聊聊家常,無非誰的老公沒本事做生意又讓人騙了,誰家生了男孩女孩婆婆又給兒媳婦臉色看。說完對這“不幸”還裝作一種同情的樣子。
其實有時候生活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子,隻是沒想到偏差有的時候還是挺大,讓人挺意外的卻好像又是情理之中。
我是易涵,一個如千千萬萬上班族一樣每天重蹈覆轍著自己的日常生活。當我手中的雞蛋餅還沒來及咬一口,57路公交車就已經來了,廢了老半天勁才在一群混亂人群當中上了車。上車的時候我的公文包不小心碰了前麵大嬸腿一下,還沒等我對不起說出口那大嬸極其不厭煩的轉過頭來說:
“擠什麼擠啊,年紀輕輕的還和我們這上了年紀的擠公交!”
我有些詫異,若這是在他十幾歲的年齡肯定會反駁說道:
“你上了年紀還不讓讓我這年輕的!倒還不如我這十七歲的。”
可是我今年已經二十七了,怎麼可能說出這種有些意氣風發甚至調皮不禮貌的話呢?
“對不起,大嬸,您先上”
大嬸鼻子哼了一聲,扭動著身子上去,上去用眼睛環繞一周發現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位,不知道為什麼車還沒開她就在那說道:
“不行啦,頭暈啊,年齡大,一坐車就暈啊!”
嚇得旁邊一個小女孩趕緊站了起來給她讓位,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心安理得的坐了下來。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他的眼裏顯露出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情。是鄙視還是可憐?這他自己也不得而知了。
終於到站下車了,在自己麵前是一家從實習到轉正也不過兩年多時間,卻總感覺像在裏麵工作二十年的樣子。每天日常掃臉刷卡上班,看著身邊各個部門人來人往的人們好熟悉卻又好熟悉。
“電梯去幾樓呀?”
“三樓,謝謝。”
三樓就是我常年工作的地方,三樓的銷售部門不僅我連其他部門都會感到聞風喪膽,因為一個個拚起業務來簡直就是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像我這種剛入職場沒幾年的小綿羊當然隻有任人宰割多吃虧等著吸取教訓的份了。
“既然在這遇見你了,易寒。正好手頭工作放一放,你去樓下咖啡店點兩杯美式咖啡少糖中杯,還有紅茶拿鐵溫大杯到時候送到科長辦公室。別耽誤了科長的早會。”
“嗯”
我知道這是組長又在把自己的活“轉送”給別人了,其實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上班族的白領都喜歡喝著咖啡看起來那麼苦澀,難道為了顯得更高級些嗎?要是他寧願買杯布丁奶茶,可以甜蜜高興一天。當然那都是他十幾歲時候喜歡喝的東西了,現在已經對這些都已經不鹹不淡了。
送完咖啡去科長辦公室,還沒進自己部門的大門,就聽見組長在裏麵對著薛有為嗷嗷直叫。我心想估計自己也是跑不掉了,磨磨蹭蹭最終還是進去了。
“看看你做的什麼狗屁銷售計劃,天天在這騙吃騙喝來的了,數據錯的一塌糊塗,真不知道你當時是走了多少後門才進來。安排在我們這組,我真的是操死心算了。”
薛有為低著頭不說話,其實他的學曆不高隻有大專,所以很多人總覺得他是靠走後門才進來的。他家庭條件不好但這都是他自己努力才得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別人口中就成了這個樣子。
‘拜托我的祖宗,你有什麼好哭的,你都多大了,你不是個孩子了。覺得委屈回家不得了!’
我麵前這個十九歲的男孩子,哭的很安靜也很讓人心疼,不知道為什麼組長也是從他這個年齡過來的,卻總是覺得他惡意滿滿成心搗亂。
‘組長,那個小薛他...’
‘你也別給他找什麼說辭,你也看看自己這個季度銷量比上個季度降了幾個點,用沒用心啊?你倆也別在我麵前晃,等晚上下班王老板那有個不算多大的單子到時候你倆去了,要簽不回來你倆誰也別再來了!’
說完組長把門一甩就走了。
‘對不起易哥,害得你也受牽連了,但是他有什麼好神氣的,不就是靠著和科長女兒...’
‘小薛,這是公司,隔牆有耳,別說話口無遮攔的,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