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波終於不得已無奈妥協,擺出一副求饒的樣子來說道:“她沒有你好看。”
任夏微微收回了步子,揚著驕傲的小臉,這才作罷。
眼前的黑色轎車從馬路上呼嘯而過,很快消失在了洶湧澎湃的車流當中。
任夏不經意一轉頭,看著即將消失在眼前的車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略一沉吟,思索著又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謝……西……羽……”
兀自停頓了一會兒,好像在努力回想什麼,一雙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臉上的表情幾乎有些扭曲了,但最終隻淡淡地自言自語一句:“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呢?”
屋外冷風幾乎吹走了人身上所有的暖意,從腳底生出一陣寒意,手指也開始變得冰涼。
霍未瀾此刻似乎已經完全緩過了神來。他首先帶頭往停車位的方向走去了,一邊似無意一般回應著任夏的疑問,道:“這個名字又沒什麼特別的,你覺得熟悉很正常。”
任夏沒有作太多思考,略略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霍未瀾的分析。
在停車位附近,向波笑著與我們告別,去尋自己的車子去了,任夏似乎還在糾結她與謝西羽之間美貌比拚的事情,大有拉著向波再好好討論一番的架勢。
男人被嚇得不輕,立刻快步消失在了冰冷的寒風中。
任夏略有些掃興,但在霍未瀾三言兩語的勸說下還是很快妥協了下來,乖乖坐進了車內。
霍未瀾開車將任夏送回了任家大宅,我們坐在車裏,看到傭人簇擁著將她接進了屋子裏才離開。一路上情緒莫名低落,霍未瀾似乎情緒懨懨,我們一路沒怎麼說話,彼此沉默著直到車子開到了任閔別墅的附近。
霍未瀾像是思考許久之後緩緩開口,語氣平靜淡漠道:“許知音。這一次你打贏官司,又一比酬金,我明天會安排小何打到你的個人賬戶上。”
略微沉默著,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旋即道一句:“謝謝。”
他不以為意,隻淡淡回應我:“這是你應得的。”
隨後似乎思索了一番之後再度開口道:“這一次的酬金不高,但是以你現在的表現來看,很快就能勝任接下來的工作,到時候我會盡量為你協調,爭取更多的機會。”
明白了霍未瀾話中的意思,依舊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好像哪裏有不妥,忍不住疑問道:“你是覺得我最近很缺錢嗎?”
霍未瀾聽了不置可否般微微一揚眉毛,反問我:“難道不是嗎?”
於是垂下頭來不作回應,因為霍未瀾說的沒有錯,我不僅缺錢,還是極度的缺錢。麵對我的沉默,霍未瀾淡淡地開口:“等你攢夠了錢,可以考慮從這裏搬出來……”
……
一陣沉默,氣氛在車廂內尷尬得令人窒息。
我心中早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卻不明白霍未瀾主動提及是什麼意思,想要開口追問兩句,卻發現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
而此時的霍未瀾神色清淡,全部的注意力好像集中在了開車這一件事情上,沒有再與我繼續話題的意思,直到他的車穩穩停在了別墅門前。
彼此也不言語,安靜地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