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心裏是生氣多一點還是焦急多一點,我伸手將鐵門錘得“啪啪”作響,口中再也無所顧忌地怒吼道:“你這個奴隸主!你這是非法囚禁,犯法的!你快給我把門打開。”
而任閔竟然沒有惱,他恍若聽不見我說話一邊,收了鑰匙之後便往轉身鑽進了車內。李準的車沒有絲毫猶豫,瞬間加快了油門往前駛去,我隻看到一個身影從門縫隙見竄過,便隻能聽見轟鳴的油門聲了。
任閔說的果然沒有錯,接下來的幾天,沒到飯點便會有人送來各種各樣的食物,他們都是開著一輛黑色轎車過來,幾個彪形大漢手中卻零零散散拎著幾件食物或水果,往客廳的餐桌上一放,便一言不發地整整齊齊退了出去,甚至從到尾都不會說上一句話,如果不是他們的身形太過高大魁梧讓人無法忽略,我會不由得懷疑身邊住進了田螺姑娘。
任閔每天下了班都會回來別墅,我因為生氣不太願意搭理他,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自顧與我吃著晚餐,然後就鑽進書房。除了偶爾出來上洗手間可以恰好看見他著一身絲綢製的家常睡衣在樓下廚房找水喝之外,其他時間基本很少能看見他。
任閔不太會關心到我,但是我的傷確實一天一天好了起來,細小的傷口開始結痂脫落,大的傷口也在痊愈中。自被任閔沒收手機之後我就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係,所以也不清楚霍氏那邊的情況,不知道發生了那晚的事件之後,霍氏與“盛金”的合作有沒有受到影響。
休養了約一個星期,任閔絲毫沒有要放我自由的意思,便不由得有些急迫了。
這天吃完晚餐,任閔照例上樓一頭鑽進了書房,我裝模做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間的門打開小小的縫隙,便躲在門後一直觀察著屋外走廊裏的動靜。也不知道這樣等待了多久,終於聽見一陣開門的聲音,心中一個激靈,立刻完全清醒了起來。悄悄將門的縫隙拉開了,側出半個身子,恰好看見任閔進了洗手間。
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鍾,十點整。
是任閔固定的洗浴時間,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密觀察和計算,他今天應該會洗頭,大概會耗費二十分鍾左右,而我可以利用這二十分鍾潛入任閔的書房和房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我的手機。
洗手間的門剛剛關上,我便迫不及待擠出房門,踮著腳往任閔的書房去了。他已經關了書房的門,小心翼翼推門而入,觸目一片漆黑,摸索著開了燈。
任閔的書房是禁地,早在我第一天入住這棟別墅時他就“好心”提醒了我,所以我現在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進行探險,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手腳也開始慌亂了起來,不一會兒後背便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喊。
牆壁上的始終在安靜的書房裏發出“噠噠”的走步聲,而我的心跳則跟隨者鍾聲越跳越快,不一會兒,房間裏便隻能聽見我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了。任閔的書桌收拾地相當整齊,他好像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我隻小心翼翼地翻看了兩下,並不敢整出太大的動靜。
書桌與身後書架上都一一摸索過了,並沒有找到我的手機。
牆壁上的時鍾依舊固執單一地走動著,在提醒著我時間的流失。抬頭一眼,已經過去了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