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刻意壓低了嗓音冷冷回應她:“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端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繼續傳來聲音,是刻意上揚了的語調,金顏毓回應道:“沒什麼事。”隨即不容我再發話,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昨天的合約究竟搞定沒有?你今天為什麼沒來公司?什麼時候可以把合約交給我?”
金顏毓的聲音聽起來迫切而焦急,好像手中麵臨的是一件亟待解決的大案子,然而關於“盛金”的合作案隻差最後一步的簽字而已,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即成事件,她大沒有如此著急的必要。
心中的疑慮更深,我的語氣變得更加清冷寡淡,麵對她一連串的疑問也隻淡淡回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去試探:“我受傷了。”
金顏毓的反應果然比意料中的要反常的多,她幾乎立刻脫口問道:“怎麼受傷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避而不答,隻繼續道:“還有,抱歉,合約沒有簽成。”
對方的聲音已經開始急迫,金顏毓沒有急著質問我合約的事情,而是繼續詢問我受傷的事情,隻一心追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昨晚究竟……怎麼了?”
不由得嘴角沁出一陣冷笑,反問她:“金秘書,我說我的合約沒有簽成,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隻一心追問我受傷的事情,什麼時候你開始這麼關心我了?”
那邊明顯愣住了,久久沒有回答我,隻聽到一陣陣呼吸聲隔著手機傳來,許久之後才聽到對方著意冷靜而冷清的聲音問:“你什麼意思?我關心公司員工也有不對嗎?”
“金秘書,你關心別人都可以說的過去,對於我,你好像確實沒有關心的必要吧?”我忍不住攤了牌,一來好奇昨晚的事情究竟隻是一個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二來事已至此我也不願意一味隱忍下去,不能因為金顏毓把我當成假想敵就一味容忍她對我的刻意刁難。於是刻意加重了語調說道:“你這麼焦急的打來電話問我昨晚的事情,話裏話外打探我的情況,就連我說合約沒有簽成的消息你都忽略了……”
“你在胡說什麼?你是說我故意陷害你嗎?”金顏毓聲音急迫地問。
“否則你為什麼會貿貿然吧‘盛金’的案子交給我,這個案子我之前一直沒有參與跟進過,還有既然是霍氏安排的飯局的話,為什麼隻安排了我一個人到場?霍氏與‘盛金’有過多次合作,我不信你不知道這個劉元成的為人如何?”
“我關心的是這件案子,所以一大早電話過來追問你情況也有不對?霍總出差,他把公司的大小事務交給我來處理,而你身為公司員工,過了上班的點還沒來公司,我電話詢問一下情況,就變成居心叵測了嗎?‘盛金’的合作案已經是一錘定音的事情,我安排的不過是一點這麼簡單的任務,你還要說我是故意害你嗎?”那邊金顏毓說話的聲音變得急切,因為太過焦急聽起來甚至有些氣喘,她最後忍不住質問我:“許知音,你這個人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我聽過默不作聲,她便繼續道:“你連續辦砸了霍氏兩件案子,現在還在這裏這麼理直氣壯地跟我說話?什麼時候來公司,關於你的問題,我需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緊緊咬了嘴唇,思考該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