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個大學生了。
“咳,那不知陛下今日來是所為何事?”
“叫孤表哥。”
“哈?”
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雲若煙感覺自己怎麼總是雲裏霧裏的。
朝繪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停在了雲若煙對麵,轉頭對一旁的妙善道:“給孤一幅碗筷。”
“是。”
朝繪身旁的公公正要上前掏出銀針要試驗有沒有毒,卻被他給拒絕了:“你先出去吧,孤來表妹這裏吃個早飯而已,用不著投毒。”說著他輕笑著轉頭看向雲若煙,“這些奴才的確都是一些不怎麼會說話也不怎麼會做事的人,居然懷疑孤的表妹。孤的表妹冰肌玉骨,慈悲心腸,在這淤泥的深宮裏卻也出淤泥而不染。她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如何會對孤下手?你說是或不是,表妹?”
雲若煙訕笑道:“表哥說的是。”
這也沒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這一頓飯雲若煙吃的真的百轉千回,心思複雜。
還好朝繪也不說其他的,直接吃完了方才輕聲道:“今日孤推了一切朝堂中的事,可以帶表妹外出看看風景,表妹可要去嗎?”
額……
“表哥你這身著便服,又在我這裏蹭了一頓飯,我有可拒絕的餘地嗎?”
朝繪當即道:“當然有了,誰都不能為難你,就連孤也是不可以的。”
雲若煙惡補了一下如今西涼的局麵。
這西涼是自己舅舅掌管大權,也是舅舅蠻王才打下的東陵。
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功高蓋主的地步。
雲若煙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卻也清楚的知道……
朝繪忌憚他。
卻也離不開他。
就像當年的皇上離不開墨非離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皇上的確是對墨非離帶了幾分的偏袒,而朝繪對蠻王卻隻有忌憚。
他想搞定了蠻王。
隻能先從自己下手。
把自己弄的服服帖帖的,那個把自己視為生命的蠻王自然是什麼事什麼話都能聽進去了。
想到這裏,雲若煙也鬆了口氣,她拱起手來:“那表妹我也就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京都還留著戰爭的餘波。
城牆斑駁,眾人雖然已經在強打著精神在擺攤做生意了,可是各自眉眼間的落寞蒼白卻是顯而易見。
朝繪來到三道街:“聽說你喜歡喝這裏的梅子酒?”
“嗯……梅子酒酸甜開胃,又沒有度數,本來就是特別適合女子喝的。我的酒量不好,也隻有是喝它是極少能會喝醉的。”
朝繪點了點頭,招手道,“買一些,再讓這裏釀酒的師傅告知釀酒的法子,孤到西涼也能親自為你釀酒喝。”
雲若煙卻臉色一變。
釀酒的法子?
這……這三道街就是靠著這遠近聞名的梅子酒才名揚天下也才在這亂世之中活到現在的,且這掌櫃的把這梅子酒的釀酒方法看的至尊無上,她曾經賄賂過掌櫃的,但掌櫃的說釀酒的方法就是他的命,打死他也不外傳。
可現如今……
這朝繪若是問了,掌櫃的抵死不說,怕是要惹來災禍。
雲若煙先前路過這裏,知道這次戰亂,許多人家都顛肺流離流離失所,這掌櫃的是個好心人,前段時間還拿出了家中大批的金銀食糧幫助他人。
這……
她臉色微變,當即抓住了朝繪的胳膊:“表哥。”
朝繪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麼了?”
“我……我突然之間不想喝梅子酒了,我們再往前麵走走吧。”
朝繪無奈道:“你可莫要欺瞞孤,孤前段時間已經把你的心性愛好摸了個清清楚楚,三道街的梅子酒,還有德聚齋的燒雞,另外前方不遠處的秘製桂花魚和後街那裏的點心,都是你喜歡的,你當年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是要去買一大堆回來的。”
他果真把自己調查的清清楚楚。
本來雲若煙是該很感動的,可是現在她卻是感覺到整個人好像在嚴冬臘月的天氣被人從頭而下潑了一盆涼水。
冰涼刺骨。
她無聲的闔動了下嘴,剛要再說話突然感覺到左邊臉頰的牙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她摸到左臉。
怎麼……怎麼壞牙掉了也是會牙疼的嗎?
朝繪有些緊張的湊過來:“怎麼了?”
雲若煙剛想說沒事,卻突然聽到三道街裏麵有摔東西和打架的聲音。
她臉色微變。
剛要衝進去,卻見一個人直接被人給摔了出來,剛好砸在了雲若煙麵前不遠處的青石板上。
那人吐出一口血來。
雲若煙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跟著僵硬了,她無聲的道:“小……小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