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之前的事不是很美好,雲若煙一聽到奸細這兩個字就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場下突然喧鬧起來,眾人交頭接耳紛紛議論這所謂的奸細究竟是何方神聖。
皇帝眼底陰鷙:“奸細,是誰?”
墨非離沒有抬頭,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登時把滿朝文武和家眷的議論聲都壓了下去。
他說:“雲若煙。”
砰。
像是被誰在心髒處打了一拳。
雲若煙差點沒坐穩從凳子上摔下來,她固執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去看向墨非離,看向剛才還輕聲笑語的哄著她吃點心的男人。
他在……說什麼?
周圍的人又在說什麼?
怎麼這麼吵鬧?
像是在說她。
她怎麼了?
皇帝冷冷的看向雲若煙,突然冷聲道:“可有證據?”
墨非離道:“有。”說著他從自己腰間解開了一個玉佩放在手上,由著公公上前遞送給皇上,“這玉佩是雲若煙的貼身之物,更是從她出生就一直放在她身邊的。而這塊玉佩的玉石,卻隻有西涼才有,還有這雕工和上麵的花紋流雲,也隻能是西涼貴族才可以用的。”
場下嘩然。
“貴族?那不是公主皇子什麼的?”
“這雲若煙不是商賈之女嗎?”
“怎麼回事?”
……
雲若煙也感覺自己的頭好像是要炸開一樣,她睜大了眼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
自己怎麼就成了西涼的公主皇子了?
“皇上。”她也立刻站起來,跑到墨非離身邊跪下,拜下去,“請皇上明察,兒臣隻是雲家之女,斷然不知道什麼奸細不奸細的!”
薑貴妃美目流轉,忽的輕笑道:“現下正好,八皇子的側妃也是雲家的女兒,便讓她去請雲家人,來個滴血驗親不就好了?若是還無法解釋,便再找來當年的穩婆,自然水落石出。”
雲若煙當下明白了。
這是薑貴妃給自己設的一個套?
可是……可是墨非離怎麼會心甘情願的上了套?
雲父很快就被請過來。
滴血驗親雖然說沒有什麼科學依據,可信度也並非很高,但是在這個時代裏已經是最好最快的辦法了。
雲若煙仔細檢查了水質確定了沒人在裏麵動什麼手腳才刺破了手指。
一滴血落入碗裏。
雲父也三跪九叩後才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眾人去看。
薑貴妃首先反應過來的,她怒目而視,“大膽雲若煙,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認罪?
眾人去看,隻見那兩滴血並未融合在一處。
眾人嘩然。
雲若夢娉娉婷婷的上前去,“皇上母妃莫要動氣,穩婆兒臣已經請過來了,現下正在殿外。”
皇上臉上陰雨密布,忽的一招手:“宣。”
穩婆大概五十歲左右,看到這眾人嚇得腿軟當即跪了下去,身形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
薑貴妃冷聲道:“實話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穩婆說:“十六年前奴的確是為雲家小妾接生,接的也的確是這位九娘娘,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