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石棺旁邊,依然心有餘悸,那神秘男子自稱為魔,但做事卻是光明磊落,一點也不像凡間魔教之人,而且仿佛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惡意,否則,三個已經死了數百回。

“師兄,看來那場瘟疫的確不是那男子傳出去,憑他的修為,沒有騙我們的必要。”遠揚道。

遠智一聽,沉思了一下,良久才道:“不錯,我猜想也不會是他們傳出去,但若不是他傳播的,那前幾天師父說的妖氣又是什麼回事,難道隻不過是一個過路的妖怪?”

“這,或者是吧!”

這時霜英走了過來,她用美麗的眼睛冷冷地打量了遠揚一翻,遠揚讓她看得渾身不舒服,便道:“熱鬧到已經看完了,你為何還不走?”

“在沒有進洞之前,你問我的出處,進洞聽完那男子的那一翻話之後,好像你的身份卻越來越神秘了。”霜英淡淡道。她原來一副冷月的模樣,但那獨臂男子的一席話,另遠揚的身份激起了她的好奇。

遠揚一聽,一個咯噔,雖然那男子的話的確在他的心中牽起軒然**,但到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什麼秘密都沒有問出來。遠揚看了遠智一眼,發現遠智也在看著他,竟然也都在思量著剛才那男子的那一翻話。

“二師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因為我是在大山之中長大,是爺爺將我帶大,可是爺爺卻死於度劫的天雷之中,除了爺爺外,我還有一個親人,就是我的姑姑,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遠揚終於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但遠智和霜英一聽,也大吃一驚,“死於度劫的天雷之中”所包含的含義他兩人都很清楚,也就是說,遠揚的爺爺竟然已經達到了度劫期,離神仙隻有一步之遙,聽遠揚的口氣,那也應該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即使將遠揚失憶的二十年算上,最多也隻不過是三、四十年內,期間竟然有人度劫!度劫是修真界的大事,一人度劫,八方支援,已經是修真界的共識,當修真者憑感覺知道天劫要來臨之前,便向神州各大修真門派發起靈紮,請修行高深者來為自己護法,但在遠智和霜英的記憶當中,近二百年來都沒有人度劫了。

“十三,你不要說那麼多,你曾經說過,是妖有如何?是人有如何?無論你的來曆是什麼,你都是我的十三師弟。”遠智道。

遠揚一聽,心中又一陣感動,自從聽完那男子說一席話後,再聯想以前種種,他真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定然不隻是凡人那麼簡單,即使是凡人,也是暫時的而已,究竟自己是佛?仙?妖?魔?一切都隻是一個未知道。

遠智突然笑了笑,道:“先不要說得那麼長遠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嗎?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嗎?”

“不錯!”遠揚竟然也笑了起來。接著,兩兄弟又是緊緊的抱在一起。

霜英淡淡地看著這一切,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當看著遠智和遠揚滿懷情感地抱擁在一起時,她突然道:“熱鬧也看完了,我的確應該告辭了。”

遠揚一聽,卻冷冷道:“慢走,不送。”

霜英哼了一聲,竟然真的轉身想離去。

“霜姑娘。”遠智急忙上前一步,道。

“還有什麼事嗎?”

“一路好走,希望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遠智道。

“或者還有的。”霜英說畢,已經祭出了法器,一道紫芒閃過,人已經消失於天際。

“但可能會是刀劍相向!”半空之中,霜英的話遠遠飄了過來。

目送霜英遠去之後,遠揚突然轉過身來問遠智道:“二師兄,柳家莊的事如果是好?”

遠智聽了,也是一窒,他沉思了一下道:“你能夠感覺得出那男子的妖氣,而我卻根本感覺不了,你運功再察看一下,看看這桑岈山當中還有沒有什麼妖氣。”

“這?其實我一早就已經察看過了,發現這裏隻有那神秘男子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除此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妖氣了。對了,師兄,至於我的事,你能否幫我保密。”遠揚懇求道。

遠智笑了笑道:“你說呢?”

遠揚當然已經會意,道:“多謝師兄了。”

但這時,遠智的心又是一沉,因為他又想起了那神秘男子說的關於柳家莊瘟疫一事。遠揚一見,上前問道:“二師兄,祖師也是說真的沒有救治的辦法嗎?”雖然他已經明確的知道了答案,但問了出來,隻是想多一次得到證實而已。

“不錯,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焚村。”遠智沉痛的說道。

遠揚心中一沉:“師兄,不如我們以最快的速度繞山飛一周,看看有沒有其它的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