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個月又已經過去了,遠揚也從麵壁洞之中出來了,兩個月沒有見到過陽光,他仿佛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當遠揚出現在拭劍坪的時候,竟然發現了眾師兄們都聚集在拭劍坪,原來大家都知道他今天思過期滿,所以一直都在等著他。
“師弟!”遠豪一見,已經第一個衝了出來,他十二歲時就已經上山修行,現在還保持著一個顆童真的心。
“師兄!”遠揚隻叫了一聲師兄,但當中卻包含著無盡的情感,他仿佛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點濕。
這時,遠智走了過來道:“十三,恭喜你今天思過期滿,在洞內的事情我都已經聽十二說過了,看來你真的是福澤綿長,前途不可量計啊!”
遠揚一聽,笑了笑道:“二師兄過獎了,比起二師兄修為,我即使是騎千裏馬也追不上啊。咦!五師兄和六師兄呢?怎麼不見他們的?”這時遠揚才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連同自己才得十個人,大師兄和師父自不會來,但五師兄遠書、六師兄遠雲平時和自己的關係也不錯,既然大家都來了,他們不可能不來的呀!
“他們練曆期已經到了,下山練曆去了。”九師兄遠遲道。
遠揚一聽,問道:“練曆期?”
遠智笑了笑道:“不錯,修真練道之人出世修行和入世練曆都同等重要,要想出世,就必須入世,身置塵世,體會人間酸甜苦辣,練曆心誌,從而超然物外,淡然出世,才能夠旁正大道。本門的弟子不論修行的時間長短,隻要達到氣合期後每隔三十年左右就會安排下山練曆兩年,而老五老六的練曆期已到,一個月前就已經讓安排下山練曆去了。”
遠揚聽了,才明白過來,他道:“原來是這樣的呀,那三十年之後,我也可以下山練曆了?”
“不錯,老五老六在臨行之前還特意的叮囑我,叫我幫他們向你問好。”遠智道。
遠揚心中一陣感動,自上山之後,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的溫暖。
“大師兄來了。”九師兄遠遲突然道。
眾人一轉身,果然發現遠酷從拭劍坪的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大師兄好!”眾人知道大師兄為人嚴謹,不苟言笑、極拘禮數,急忙點頭行禮,隻有遠揚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眾人的正中,連看也不看遠酷一眼。
遠豪見了吃了一驚,急忙又拉了拉他的衣角,遠揚雖然平時行禮不多,遠豪一拉,他也會意,但卻是極不情願的向遠酷點了點頭,行了一個禮道:“見過大師兄。”但語氣冷淡,心中卻岔岔不平,他低聲嘀咕道:“你隻不過是大師兄而已,地位和二師兄相差不遠,即使是師父也不需要我們行這麼大的禮……”
遠揚的話還沒有說完,但眾人的臉色已經大變,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修真煉道之人,耳聰目明,遠揚的聲音雖然小,但卻還是隻字不漏的傳進了眾人的耳朵之中。
遠酷臉色微微一變,無形的怒氣即時充斥著整個拭劍坪。
眾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遠智身為二師兄,而且與遠揚的感情最好,他急忙站了出來道:“大師兄,十三他…”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遠酷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說話:“你不用為他求情,我也不為難他,聽說他上山才三個多月,但因為機緣多多,一身的修為已不簡單,今天,我就要考核一下他的修為!”
遠智一聽,心中大駭,道:“師兄,十三雖然福澤綿長,但入門未深,修為尚淺,再說,他的考核期還沒有到…”
遠酷聽了,轉過身來,冷冷的對著他說道:“遠智,你身為二師兄,不應該袒護各位師弟,師父為人懶散,若我們再不努力,那麼,我們澗流峰一脈就永遠屈於仙宗門的最後,沒有壓力,師弟們永遠也不會有進步,你如何為人兄長?將來如何為人師父?”遠酷把話說得合情合理,一點也不像是公報私仇。
遠揚聽著他們的說話,雖然見到遠酷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甚為反感,但他說的話也未必全無道理,便站了出來道:“二師兄,你不再護著我,我也想確切地知道,究竟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怎樣的境界,或者大師兄說得不錯,沒有壓力,就不會有動力!”他說到最後那兩句話時,把壓力和動力兩個詞加重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