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太好吧,而且師父他…”遠揚有點猶豫。

遠俊一聽,又道:“這沒有什麼的,為師者,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到自己弟子的修為突飛猛進,我還打算叫師父一起來呢,大家高興高興,不然大師兄出關後…難道如此開心,不要提大師兄了。”

他說完,竟然真的禦起飛劍,身子如同流星一般向著山下飛奔下去,仙宗門不同於其它在山上開宗立派、有著數千萬曆史的三大修真門派設有護山大陣,因為仙宗門創派才數百年,所以還沒有來得及也沒有能力布下護山大陣。

遠俊走後,遠揚轉過身來,發現了一直守在他身後的小黑,小黑自服了那一粒內丹之後,也產生了不小的變化,鷹目如電,鐵嘴如勾,雄糾糾、氣昂昂,有著一種逼人的氣勢,翅膀尖的那幾條金色的羽毛更為鮮豔奪目,而且旁邊又已經長出了數條金色的羽毛。

靈墟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因為是近著仙宗門,所以也異常繁榮,鎮上的人整天見到靈墟山上的弟子風裏來、霧裏去,仿似天神一般,而且仙宗們的弟子在下山練曆之時,也曾為山腳下的居民做了不少好事,所以鎮上的人對他們都敬若神靈,直呼他們為神仙。這時遠俊穿著仙宗門的衣服下山打酒,店家如何敢怠慢,急忙將地窖之中珍藏了上百年的狀元紅、竹葉青全部搬了出來,說要送給遠俊,遠俊自不能接受,丟下錢,抱了三大瓶狀元紅就禦劍回峰。

他們住房的後麵有一個小廣場,叫名拭劍坪,拭劍坪中央有一座亭子,亭子裏麵有著一張石桌和幾張石凳,這時,亭子裏已經聚滿了人,熱鬧非凡。

這晚,或者是澗流峰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晚,一是因為大家都想趁著大師兄未出關之前,好好狂盡一翻,二是因為兩個最小的師弟竟然意外得了一甲子的修為,理當慶賀。

遠俊竟然真的去叫上師父葉問培,另遠揚意外的是,葉問培竟然也真的來了,但卻是喝了兩杯之後就走了,臨走之前,他竟然還叮囑眾弟子不可玩得太瘋狂!

百年的狀元紅真的非同一般,酒香淳樸,隨風飄散,整個澗流峰都彌漫在一片酒香之中,眾師兄弟猜拳、行酒令,忘記了清修的苦楚,忘記了一切,沉浸於一遍歡愉之中。

修真之道何其漫,人生難道幾回醉!

但這在這時候,拭劍坪的前方竟然出現一個人影,他迎風而立,身子修長,一頭秀發隨風飄灑,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那個人的麵目,但一股無形的怒氣瞬間便充斥著拭劍坪。

“放肆!”那人怒道。

眾師兄弟一聽到那怒氣衝衝的聲音,都渾身一震,酒意竟然清醒了幾分,因為那個聲音太熟悉了,遠智和遠俊等入門已經有數百年,那個聲音就足足聽了數百年之久。

嚴厲的大師兄遠酷竟然提早出關!

遠智趕緊上前幾步,因為在飲酒的十多個師兄弟當中,他最大,理應他出頭:“大師…兄…你提早出關了?這一次修為已經提高了一個境界吧!真是可喜可賀。”

“遠智,你身為二師兄,師父為人懶散,在我閉關期間,你不好好督促眾師弟修煉,竟然還在此飲酒作樂,有你如此做師兄的嗎?”遠酷義正詞嚴,雖然說得是過分了一點,在不知道整件事前因後果的前提下,竟然也有幾分道理,聽到這話,遠揚也在一刹那間明白了,為什麼眾師兄如此的畏懼大師兄了。

“大師兄,其實眾師弟都有勤修,隻因山上生活清苦,所以才……”

“一派胡言,我仙宗門乃以出世修仙為主,附以入世煉曆,清淡苦楚乃是我們煉仙煉道之人磨煉心誌的最好方法,若熬不得清淡,吃不了苦楚,如何能修仙煉道,旁正大道?”遠酷厲聲道。

遠揚一聽,雖然覺得大師兄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二師兄對自己如同親兄弟一般,這事因自己而起,不忍心看著他為自己頂罪,忍不住站了出來,道:“大師兄,你不要責備二師兄了,這件事都因我而起,所有的責任都由我來承擔。”

“你?”遠酷的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遠俊一見,連忙走上前解釋道:“十三乃是師父新收入門的弟子。”

“好,既然有人自甘受罰,那我也不客氣了,念在你剛入門,還要受雜役的磨練,就從輕處罰,罰你到思過洞麵壁一個月。以儆效尤,下不為例,若然再犯,定加從嚴。”遠酷說完,便拂袖而去。

本來眾人一聽到大師兄要處罰遠揚,都不由得為他攝了一把汗,但是沒有想到,錯有錯著,遠酷竟然又罰遠揚麵壁,讓他有了更充分的時間吸收掉師父為他煉化的能量,這實在是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