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婧,你身子尚未複元,不要到處亂跑。”定嫻道。
本來遠婧已經做好了挨訓的準備,但定嫻的這一句話卻是大出她的意外。
“是,多謝師父。”
澗流峰澗流大殿後麵的一排房子最東的一間,陸天揚伸伸懶腰醒了過來:“哎呀!天亮了,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哎喲!怎麼我渾身酸疼的?哎呀!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來到了這裏的?”
陸天揚瞪大雙眼,看著周圍的一切和幾個穿著青色道袍的仙宗門弟子,眼中充滿了疑惑。
那幾個仙宗門的弟子一見到陸天揚這般反應,心中一怔,遠智走了過來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你沒有什麼事吧?”
陸天揚一聽,連忙道:“什麼又不又呀!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而且我也沒有什麼事呀!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渾身似散了一般。”
一旁的遠行聽到揚天揚如此說,也是一楞,他們明明在東海孤島上見過麵,但對方為什麼會不認得自己了,便問道:“小兄弟,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你真沒有事?”他原本不屬於澗流峰,是通天一脈的弟子,也是和遠婧一樣,聞到消息趕過來的,見到真的是陸天揚,異常的興奮,因為他也聽遠帆說過,陸天揚已經隻身前往魔教重地,心中正為他擔憂不已,但是沒有想到,在藏龍臥虎、危機四伏的魔教總壇當中,他竟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此刻的陸天揚已經不再是他在浮月島時見到過的那個陸天揚,此刻的陸天揚,已經比以前憔悴了很多,而宇眉之間仿佛隱藏著一股難以化解的幽怨,而且渾身也散發著一陣淡淡的戾氣,但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還活道。
誰知陸天揚看了看他,又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你們呀!怎麼你們好像全部都認識我的,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陸天揚說得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就在這時候,從房門處跳進一個絕豔的女子,她的到來,使得整個房間一亮,她皎潔的麵容,冰肌玉骨,身子高挑,婷婷玉立,妙曼的曲線散發著陣陣淡淡出塵的氣質,那雙眼,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似的,卻又仿佛透露一種壞壞頑皮的笑意,來人正是鳳翠峰的遠婧。
遠婧一見到半躺在床上陸天揚那張堅毅的臉龐,竟然就是前幾天在自己在昏迷之前記下的那一張臉,心中竟然一陣激動,她快步走了過來,道:“公子,真的是你?多謝你救了我。”
“什麼我救了你呀?我都說你們認錯人了,你們所說的人真的不是我呀!”陸天揚道。
遠婧一聽,一陣愕然,而遠智和遠行在一刹那之間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
陸天揚很是納悶,他隻記得師父馬群英說要送自己到什麼地方去修煉,但一覺睡醒之後,自己竟然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他想了一會兒,聯係整件事情的前前後後,他仿佛明白了什麼:“哦,原來師父說要送我去什麼地方跟什麼人修煉,多半就是這裏了,或者又是因為另外一個人和我的樣貌有幾分相似,以至他們認錯了吧!”
他想了一會兒,又覺得有這個理由太過牽強附會,還很多不解的奇怪的地方,但奇怪在哪?他卻弄不明白,最後歎了一口氣,在心中沉思道:“算了,見步行步,反正既然師父安排自己到這裏來,一定有她的道理。”
澗流大殿上麵,首座葉問培聽完遠智、遠行和遠婧三人說完有關於陸天揚的事後,尋思了一會兒,才道:“看來這少年應該是讓一種極為神奇的法術封印了有關他師父死前後的一段記憶,剛好你們也是在那時才認識,所以他也不認得你們。”葉問培看起來約像世俗五十歲左右,生性隨和,頭發有點淩亂,衣衫也略為殘舊,甚至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但誰也不敢小看他的修為。
他的旁邊坐著的便是鳳翠一脈的首座定嫻,愛徒遠婧的受傷令她大為震驚,前幾天因為有事耽擱,所以直到今天一早才過來找遠智等人,了解一下她遭遇魔教妖人毒手的那件事情的詳細經過,但沒有想到,卻碰到了遠智救起曾經夠過遠婧一命的陸天揚。
“封印記憶?”遠智、遠行和遠婧三人大吃一驚,異口同聲的問道。
“看樣子應該如是,這種功法詭異莫測,有違天道,人的記憶怎可隨便封印呢?所以施這種法術的人,無論封印是否成功,自己的修為也必定大損。但不知道是為什麼,竟然有人對他施了如此詭異的法術,聽你們的講述,這少年在目睹自己的師父被碎屍萬段、形神俱滅之後,戾氣大增,殺氣驚天,曾經隻身潛入魔教總壇,後又全身而退。施術者卻仿佛是在幫他,幫他封印了那仇恨的根源,企圖化解他的暴戾魔氣,讓他得以重生。”定嫻道。
事情當然並非如他們所想的那般簡單,他們也不會知道有關於陸天揚血煉魔劍的那一件事。
“不錯,但不知道施術者為何人,寧願自己損耗真元,也要幫他封印了那一段仇恨的根源。”葉問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