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聖旨便將她賜婚給了寧王次子元曄,明擺著的政治聯姻,她哭也哭過,鬧也鬧過,可哭過鬧過之後隻能接受現實。
大婚那拜完地,她就在洞房裏等了許久,一直到晚上,可等來的不是她的夫君,反而是她日後夫家的大哥,元煒。
她從未見過元曄,哪裏知道眼前的這個是假的,何況她對這樁婚事本就本沒有多少期待,甚至連頭都懶得抬。
當她被元煒抱住的時候,元曄才推開門,卻見到了這一幕。
她雖未失身,但她出身顯貴,飽讀詩書,受此大辱本欲尋死,可她深知她聯姻的目的,為了家族她不得不活著,元曄為了此事倒也沒有為難她,反而好生安撫,她還以為自己遇上了良人,卻不知是自己太傻。
這樁事雖然秘而不宣,但第二日元煒便再也不是世子,反倒是她的夫君,元曄登上了世子之位,那時她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元曄的一枚棋子罷了。
成婚三年以來,她從不讓元曄碰她,哪怕被人指點並無子嗣,也不願意被他碰觸。
前幾日,元曄不知從何處受了刺激,硬要強迫她,她不從,他便命人在她的飲食中下了藥。
可伊千玥狠起來連男子都自歎不如,她寧死不從,生生的用涼水壓製住了藥性…
聽到這裏,清羽再次抱緊伊千玥,那日初見她為伊千玥把了把脈,便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還以為是元曄故意冷落,卻不知還有這種種內情。
女子的身體本就受不住涼,何況還是冰水,元曄這個混蛋,竟然不讓她好生修養,還把她帶出來看著別的女子與他大秀恩愛,實在是無恥之極。
“為何不與他和離?”思及此,清羽終究還是問出口,這種婚姻要他有何意義。
“聯姻,本就與自身的幸福無關,不過是兩個家族的利益。”伊千玥擦幹眼淚,直起身子,“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清羽心裏止不住的輕顫,明明曾經是那般的笑靨如花,如今也成了深閨怨婦嗎。
“別看了,走吧。”清悠搭上清羽的肩膀,“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又不是來救苦救難的,不要趟這種渾水。”
慕容府。
清羽躺在榻上心煩意亂,翻來覆去睡不著,今日見了伊千玥,知道她過得並不是很好,韓夢蝶雖還未曾見到,但由伊千瑾和戚桐那檔子事來看,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但伊千瑾總歸是會看在韓夢燁的麵子上,對韓夢蝶好些,可是千玥她如今身子不好,怕是會落下病根,她身子瘦弱,以後若想承孕,怕是會難些,想到此處,便更是輾轉反側。
外頭猛然傳來了腳步聲,清羽斂了斂心神,回身一看,一個挺拔的身影推門而入,若有若無的紫檀香氣彰示著他的身份,不是楚沐笙又是誰。
瞧見她還未睡著,一副愁雲滿麵的樣子,快步行至她的床邊,“怎麼,沒有我你還睡不著了。”
“本來已經會周公去了,卻被你擾了清夢。”清羽支起頭,美眸十分明亮,哪裏有半分睡意。
“那倒是我的過失了,不若讓我再把你哄睡如何。”楚沐笙一邊摩挲著她的臉頰,一邊快速的解開自己身上的外衣,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側身抱住她。
楚沐笙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涼氣,可外麵春寒料峭,想來他是已經來了許久吧,來了卻不進來,難道是想讓身上的寒氣散去之後才來抱她嗎?想到此處,清羽轉身鑽入他的懷鄭
“你要如何哄我,講故事還是唱歌。”
清羽聽了這話頓感好笑,可楚沐笙的深情卻是十分認真,倒不像是假話。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輾轉吻了許久,他才鬆開,眼中含笑,“舒活筋骨。”
“好啊!我最近呢乏得很,可要幫我好好揉揉。”清羽還以為他是要幫自己按摩之類的,才發覺楚沐笙眼中那抹狡黠的笑,後知後覺這話有些不對勁,可是楚沐笙早已經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撩撥。
清羽心中煩悶,並不想繼續這種事情,語氣有些不悅,側過臉頰,“你們男人是不是每隻想事情。”
聽著懷中人語氣有些不對勁,楚沐笙知趣的收了手,“自然不是,之前我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都被人傳成斷袖了,這不是夫人實在太過可口,讓我把持不住。”
清羽道,“日日對著我,你就不嫌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