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將自己去鴻臚寺、敬事房、乃至於其餘地方的一係列事說了,蕭祁煜倒是慚愧了,“我也不過一句話,你就如此忙忙碌碌,倒是讓我情何以堪?”
“說了會幫你調查嘛,自然會調查。”春璃抱住了蕭祁煜。
其實在外麵的每時每刻分分秒秒,季春璃腦海中都是蕭祁煜,見蕭祁煜後,她內心是雀躍的,但表麵卻看來非常沉穩。
擁抱了會兒,蕭祁煜拿掉了春璃頭上的柳絮,“風吹柳花滿店香。”
“吳姬壓酒勸客嚐,來來來,我也斟酒一杯給你,舉案齊眉也。”春璃笑著進入屋子。
第二日,兩人各自為陣,春璃看今日閑來無事,回憶了一下昨日的路徑,到冷宮去看莊妃去了。
其實莊妃也想不到春璃會來看自己,春璃自然有權利到裏頭去,太監開了莊妃的門,春璃一笑,“姐姐,春璃來看看你。”
“啊,”莊妃歡喜極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季春璃,我還記得你的名字。”兩人寒暄了會兒,春璃讓綠蘿將綢緞和吃的送過來,莊妃那錦衣玉食的生活早斷送了,此刻一看這些東西,真正恍如隔世,似打開了和當年的觸媒一般。
“真好,真好啊。”
“都是給姐姐你的。”春璃送了東西,準備離開,其實一樣的東西她還預備了一份,她覺得她是她和舒爾雅和解的時候了,因此還要抽時間去看看舒爾雅。
看春璃似要走的模樣兒,莊妃一把將春璃的手抓住了,“春璃,我那個秘密還沒告訴你呢,我此刻就告訴你。”
“你說。”春璃可不是為這秘密來的,她就是單純同情這個不見天日且永遠也不會見天日的女子,莊妃卻不同,她似乎早想將這秘密傳遞出去了,“季春璃,如今王儲是誰,誰要做未來的天子?皇後呢,還在嗎?”
已過去了多年,她不知道外麵世界是如何的物是人非了,因此開腔問一句,春璃將外麵的事情說了,莊妃黯然失色,似乎失落,但卻又在情理之中,嗟歎道:“罷了罷了,已如此這般還能做什麼?季春璃,蕭祁煜不是淑妃的孩子,他是應後的孩子。”
“什麼,應後的孩子?”這怎麼可能?
應後當年也的確懷孕過,但傳聞孩子出生後就死了,而間隔了兩日左右淑妃卻生孩子了,其實,淑妃的孩子後來不也被應後收為自己的孩子了嗎?蕭祁煜的生身母親究竟是誰其實也不怎麼重要。
但這或許是相對的,春璃感覺不重要不等於蕭祁煜自己也感覺不重要。
莊妃告訴春璃,大概是為保護自己的孩子,亦或者出於其餘的目的和居心,應後懷孕後偽裝“小產”而實際上孩子一生,就保護了起來,三日後淑妃生孩子,那孩子就是蕭祁煜了。
春璃好生奇怪,皇後娘娘這七七八八是要做什麼?莊妃告訴春璃,此事是她不經意之間聽宮女說的,春璃質疑,這皇宮裏的流言蜚語多了去了,怎麼能信以為真,且宮女最會憑空捏造,但莊妃卻告訴春璃,這第一,那說這話的宮女是永安宮內的,當年的永安宮是淑妃的宮。
而這宮女說了這話後第二日就莫名其妙溺水了,至於莊妃為何會落到如此田地,她認為不單單是自己目中無人,還因為她是此事的知情者。
皇後娘娘需要處理的事數不勝數,日理萬機,因此將莊妃遺忘在了這裏,這一忘就是十九年,春璃聽了這秘密,心亂如麻,根據蕭祁煜之前的調查,以及皇宮內不脛而走的秘聞,春璃總結出的現象是,皇後娘娘是嫉賢妒能小肚雞腸之人,為鞏固自己的力量,接二連三謀害過不少龍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