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原始的自然環境對習慣了人類世界生存規則的饒影響,大自然能蕩滌饒心靈,讓人歸於單純。
墨楒白咀嚼了一遍,跟著:“一切隨心……”
紅酒的後勁比較大,兩人飲酒的時間又有些長了,此刻酒精已經開始上頭了。
安陵香有點暈陶陶的,雖然聽得見墨楒白的話,感官卻變得遲鈍了,平直地躺在圈椅裏,覺得這樣放鬆下來十分舒服。
墨楒白起身的時候,身形晃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穩住了,準確地走到安陵香的身邊,她正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在看星星,視線中卻忽然出現了他的臉。
她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不是她想象中的畫麵的時候,墨楒白已經蹲在了她的身旁,一手摸著圈椅的扶手,認真地:“我是不會向任何韌頭的。”
安陵香心中十分疑惑,這件事她很清楚啊,高傲的墨大少爺,他哪有需要低頭的機會,都是別人求他的嘛。
他接著:“我爭取過你、挽留過你,你還是選擇離開了。”
安陵香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愣愣地望著他,連姿勢都忘記換了,他忽然雙膝跪地,直挺挺地跪在那裏,驚得她的嘴都張成了一個O型。
墨楒白的手指有些涼,輕輕掠過她的臉龐,動作溫柔,她覺得有點癢,他感慨地:“你隻是這樣看著我,我就想把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你。”
安陵香表示:我並不想要。
他慢慢地靠近她,以不停頓的勻速靠過去,然後貼著耳朵告訴她:“當你和歐文一起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恨不得把心摘出來給你們看。”
安陵香表示:什麼?為什麼?我和歐文都不想要!他幾乎是貼著她了這句話:“我對你從一而終,絕無二心,你離開以後,我心中一片冰涼,唯有對你的愛,是一座休眠的火山。現在,它炙熱異常,怕是要長年不絕地噴
發下去。”
安陵香的心情十分複雜,尤其是墨楒白這一跪,簡直就是跪在了她的心坎上,直如定身咒一般,讓她連換個姿勢的力量都沒有了。
墨楒白本是個比誰都高傲的人,他的自尊心是高於一切的,突然間示弱,讓人措手不及,更遑論他字字情深的表白,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著實讓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所以,當墨楒白輕輕觸摸她的嘴唇的時候,她已然不那麼驚詫了,更像是順著曖昧燃燒著的氣氛的自然發展結果。
許是喝酒的關係,墨楒白的嘴唇是涼的,不似他的如火山,也並不炙熱。
就算已經微醺了,安陵香還是感覺得到,墨楒白的親吻居然透著一絲生澀。
什麼情況?做了五年和尚之後連接吻都不會了?
正胡思亂想著,她忽然感到臉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