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香一時竟找不到反駁之詞,眼見東西被端了進去,放在餐桌上,隻來得及“咿”了一聲,送東西的人就又絡繹出來了,速度和反應都極快。
本以為大清早送藥都夠出乎意料的了,結果事情還沒完,後麵兩位穿黑色套裝的女士,戴著白手套,抬著一架東西就上來了。兩人十分有氣勢,以至於安陵香反射性地讓開了門,兩人將一整架衣服推進去,放在客廳裏,對著安陵香九十度鞠躬,:“打擾了,這是前幾日墨先生在本店訂購的衣服
,都已經幹洗過,也熨燙過了,可以直接穿。”
安陵香將防塵布揭開,一整架全是童裝!
她遙遙問站在門口的鹿鳴:“公司福利裏麵還包括給員工家屬買衣服?”
鹿鳴聳肩道:“這是老板和歐文之間的約定,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安陵香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這一堆東西了,她煩悶地:“搬走,搬走,通通都搬走,我不要。”負責送東西的人員十分機敏地把東西送到位就走人了,剩下鹿鳴一個西裝筆挺的高瘦書生站在門口,淡定地:“您知道,我隻是個打工的,有任何問題煩請您直接跟老板
溝通,請不要為難我啊,拜托了。”
鹿鳴完,居然還雙手捧臉,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安陵香,一副跟她求饒的模樣。
安陵香真是,既無法真的為難鹿鳴,上班又快遲到了,根本沒辦法繼續處理這些東西。
她焦急地:“啊!墨楒白這個家夥!等我忙空了再找他理論!”
敢直呼老板的名字,還敢找老板理論的女人,怎麼敢得罪?
鹿鳴馬上追上了牽著孩子,拿著包就往外跑的安陵香,:“我開車來的,老板讓我送您到公司。”
著他就看了一眼腕表,確定道:“不會遲到的,不用急,還有時間吃早餐。”
安陵香真心無奈了,早上出門的時間被耽擱了那麼久,現在去趕地鐵的話,歐文上學肯定遲到了,她不得不坐上鹿鳴的車。
鹿鳴通過倒後鏡能看到安陵香很不高心臉,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收到東西還這麼不高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剛剛損失了一大筆錢呢。”安陵香伸手捂住了歐文的耳朵,盡量調整自己的情緒,畢竟就像鹿鳴的,他也隻是個打工的人,拿工資做事情罷了,罪魁禍首還是墨楒白,她不會做出“遷怒”那麼沒品
的事!
所以她也隻會針對墨楒白,隻是早上發生那麼一堆事,她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語氣著實不能算好地問道:“他今到公司嗎?”
鹿鳴輕鬆地:“不到哦,老板今有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要開一整,所以他早上六點鍾就把今要辦的事交都代完了,現在會議應該已經開始了。”
安陵香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也就是,不管她心中有多少話要,有多少情緒要發泄到墨楒白的身,都隻能等他開完會再!
真是快被他自作主張的行為氣死了!鹿鳴心翼翼地:“老板交代我的話,我都了,這是他第一次安排我給別人送東西,我真沒想到會惹得您這麼不高興,是我到達的時間不對,還是我錯了什麼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