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往醫院的路上,陣痛就從五分鍾一次變成三分鍾一次了,安陵香坐在後麵,咬著牙一聲不吭,聶榮根本不敢往後看,一心隻想趕緊把她送到醫院裏。
到了醫院,聶榮一臉緊張地找到醫護人員,辦理好安陵香的入院以後,他催促著:“你們趕緊讓她生吧!”
他以為冉了醫院就該出現影視劇上的那種畫麵了:女生躺在產房裏,叫得撕心裂肺地開始生孩子。
結果負責檢查的醫生:“還早。”那,聶榮度過了此生最漫長的一夜,他焦急地在安陵香身邊打轉,幫不上她,無法為她減輕痛苦,甚至連他最擅長的學逗唱都發揮不出來了,隻在那裏如困獸一般,
瞎轉悠了一整夜。安陵香到後來入產房以前也已經疼得神誌不清了,帶到醫院的食物兩人誰都沒吃,生生餓到第二生完孩子以後,兩人都是一臉憔悴的模樣,然後兩人看到彼此那副備受
摧殘的樣子,不知道是心中鬆了口氣,還是孩子的到來太讓人高興了,就那樣傻傻地笑了起來。以前,在聶榮的眼裏,就連髒兮兮的安陵香都是閃閃發光又美麗的。現在,他覺得憔悴又虛弱的她更是完全抓住了他的心髒,他愛她愛到不在乎她的長相、年齡、狀態,
他愛她,隻因為她是她,而他的心髒被她握於手中,因為她的一顰一笑,一愁一喜而一緊一鬆。安陵香生孩子的當,保姆就到位了,時工,每隻工作那麼長的時間,工作內容也是提前就談好的,保姆隻在白的時候照顧孩子,每晚上六點鍾保姆就準時下
班了,必須有人接手孩,相當職業化的合作方式。
春假的時候,安陵香一個人就能跟保姆交接班,開學以後,遇上學校有事的話,偶爾聶榮幫幫忙忙就好。本來安陵香是不坐月子的,但是聶榮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不是你不可以像別人一樣一周以後就開始遊泳、跑步,隻希望你能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來實施,你看看別饒
身高、體重,再看看你的身板,你有人家那麼好的身體素質嗎?”
到身體素質安陵香就慫了,她在懷孕初期把自己的身體給作壞了,這都快一年了也沒完全養好,胃疼還是時不時地疼一下。
再哺乳的事情,安陵香的奶水很少也就算了,孩子吃得也特別的少,但是吃的次數特別多,一要吃十幾次。孩子滿月之前,鬧得厲害,好在她全程在家,能把少爺伺候妥帖了,那段時間,就算有保姆相幫,她還是忙得夠夠的,所以就算聶榮不阻止她去健身,她也沒有那個美
國時間,完全陷在孩子的吃喝拉撒洗這些事情裏。
聶榮的工作也特別忙,畢竟要養三個人了,他肩上的擔子重著呢,卻是一聲不吭地默默努力接活兒。有時候夜深了,聶榮聽見孩子哭鬧,馬上就會出去看看,安陵香不是抱著孩子在轉悠,就是在哺乳,他每次進去之前都會先敲門,怕撞到她哺乳的場麵,實在是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