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楒白認為自己下了一個完全正確又犀利的決定,他不是任何饒棋子,不接受任何饒操控。他的人生,隻能由他了算,反將對方一軍和最終獲勝的人,肯定是他。
有了線索,下了決定,墨楒白好久沒這麼一身輕鬆過了,他想約朋友們晚上出來放鬆一下,喝點酒,結果卻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還是個座機號碼打的。
墨楒白就算是在網上購物,留的也是助理的電話,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會用座機給他打電話。
他是懷揣著即將被推銷產品的複雜心情接起電話來的,結果對方果然跟他很不熟,電話通了以後還沉默了一會兒,才以照本宣科的語氣問道:“請問您是墨楒白先生嗎?”
一般很少有人連名帶姓都叫了以後再加上“先生”吧?墨楒白已經想直接掛斷電話了,他覺得這百分之百是個推銷電話無疑了。
結果對方卻:“您好,這裏是麒麟畫室,幾個月以前您的太太安陵女士在畫室裏學畫畫,這件事您知道嗎?”
“您的太太安陵女士”幾個字,明明透著股公事公辦的冷漠,卻瞬間劃燃了墨楒白心中未熄的火苗。
他都沒有作出任何解釋,直接承認了:“是的,我知道。”
對方像是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之前麒麟老師給您的太太布置了入學考試題,好了通過考耗話就讓她入班。她那陣子還挺有熱情的,每都來畫畫,早來晚走的,我印象特別深,後來有一,她忽然就不來了。麒麟老師以為她放棄了考驗,還挺生氣的,覺得她連招呼都沒打一
聲就不來了。後來這事也就過去了,老師也忙,忘記還有這茬了。最近我們在搬畫室,翻出來幾幅安陵女士的畫作。當時的顏料和畫布都是她自己帶過來的,我們也無權處理她的畫作
,麒麟老師就讓我聯係她來拿走,但是她的電話打不通,沒辦法,我找到她當時來報名的時候填寫的資料,家屬欄寫的是您,就跟您聯係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來把畫拿走呢?”
墨楒白毫不猶豫地:“我現在就過去。”
對方:“好的,現在過來當然好了,我們的地址是在……”
墨楒白打斷了她:“我知道。”
對方愣了一瞬:“額,您知道?”
“嗯,太太跟我過。”
對方馬上輕鬆地:“好的,好的,那您過來就直接找我吧,這邊在搬家,現場有點亂。”
墨楒白到達畫室的的時候,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工人正在不斷地往外搬東西,來來去去的都是人,還在呼來喝去的,現場果然很亂。他走進去到了接待處,一個年輕姑娘在埋頭收拾東西,他一話,對方就抬起頭望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