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香驚訝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愛我的嗎?真好笑。
我改變不了過去,隻能盡量彌補,但是不管我多麼地努力,為你做出多少犧牲,你都感覺不到,你的心還是留在我們舉行婚禮的那一,反複地重播著當日的屈辱。
可我又有什麼錯?我根本就沒有背叛過你,拍照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呢!”墨楒白被她一句“不認識”紮到了內心深處,他一抬手就捏住了她巧的下巴,恨恨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她毫不示弱地回瞪著他,艱難地:“你捏著我做什麼?有本事你掐
死我!
這種日子我也不想過了,沒意思。你高興了就逗逗我,給我一點笑容,不高興了就跟別的女人睡覺。
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個世界上知道丈夫出軌了還選擇原諒的女人真的存在,但我不在那個行列裏。”
墨楒白恨恨地:“以後我們就算是扯平了,我不再提你和聶榮的事,你也不要再提周可馨了,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重新開始。”
安陵香以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墨楒白,完全就是不可思議的語氣,他:“你在開什麼玩笑嗎?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周可馨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也當不存在嗎?”
墨楒白一臉呆滯,周可馨懷孕了他怎麼不知道?更何況,哪有一次就懷上了那麼準的?
他把手鬆開,依舊篤定地回了句:“不可能。”
安陵香歎息了一聲,一派坦然的語氣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睡在一起會有什麼後果我們都懂,你再自欺欺人有什麼意思?”
墨楒白忽然暴怒道:“懷孕了又怎麼樣?生下來我養就是了,我承擔對孩子的責任,但是我對她有什麼責任,她自己送上門來,又不是我強迫她!”
安陵香那雙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我從未沒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墨楒白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他壓了壓飆升的血壓,丟下一句:“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逃也似地離開了安陵香的房間。安陵香不想要任何交代,全世界最疼愛她的人都已經離世了,爸爸媽媽走了以後,她反倒是活得很堅強,因為她是爸媽愛情的結晶,是他們存在過的唯一證明,所以她非
常努力地活著,要將爸媽的血脈延續下去。
後來因為墨少君的支助,她感覺到了來自陌生饒溫暖,又因為對墨少君的感恩,繼而選擇了在這段婚姻裏盡可能地忍氣吞聲,隻為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直到今她才知道了,墨少君對她那麼好,並不是她之前以為的無條件的愛護,那個慈祥的老人,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和目的的。
她一直以為,嫁給墨楒白就能結束顛沛流離的人生,開啟像父母一樣幸福的婚姻生活,但是她錯了,這婚姻,太痛苦了。
已經消失殆盡的情親,已經走向毀滅的愛情,在她短短的23年生命裏,滿滿都是失望,現在,可以是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