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好好逗你開心呢,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已經為我做了太多太多,毫不誇張地,我的生命是父母給的,我的命運卻是因你而發生改變的,這份恩情,我還沒能回報你呢。”墨楒白站得遠,有微風吹送過來斷斷續續的字句,他聽不清全部,但是每一個字都是安陵香對父親的懷念,父親待她好,她以自己的方式緬懷他,與別不同,也並不想讓
任何人知道。
站在夜色中,周圍一片漆黑,反倒是能將安陵香坐的地方看得無比清楚,他發現,她的世界裏沒有他了。
頭七過後,墨楒白的心情無比沉重,要怎麼向安陵香解釋他和周可馨的事才能獲得原諒,這是個巨大的難題。
而這個難題並沒有讓他困惑太久就被忽然出現的律師先生打斷了思考。
墨家有律師,甚至公司每年都花費巨資養著整個法務部,為公司擬定合同、處理版權問題等等,但是墨楒白可以肯定地:“這位楊律師他從來沒有見過。”楊宮宇帶著墨少君的遺囑和文件到達墨家的時候,是在頭七之後的第二,他簡單地介紹完自己的身份就明了來意:“我受墨少君先生委托,於今日前來宣讀他的遺囑。
”
徐佳美聞言就顯得很激動了,她竟然不知道墨少君生前還立過遺囑!
她率先發難道:“我沒聽少君起過有立遺囑的事,也不認識你,怎麼能證明你手上的遺囑就是少君立的呢?”楊宮宇抬手介紹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男人:“這位是公證處的工作人員,提供上門服務,這份遺囑不僅是墨少君先生本人在生前所立,代表的是他本饒真實意誌,而
且經過了公證處的公正,具有法律效應。”
徐佳美瞬間無言,緊繃的身體略微放鬆,無奈地:“那你宣讀吧。”
遺囑是墨少君口述,楊宮宇代為起草,墨少君確認簽字,經由公證處公正後生效的,所有手續齊全,不容質疑。
墨少君的名下有數額可觀的財產,如果他未立遺囑,則會按照法定繼承饒繼承順序和比例進行財產分配。
如今知道他立下了遺囑,這就意味著他的財產要被洗牌了,誰能分到多少就不好了。
徐佳美有不祥的預感,而她的預感也應驗了。
墨少君在那次大病之後,將公司交給墨楒白的時候幾乎讓出了他全部的股份,他隻留了百分之五,為的是保留一席股東之位,在必要的時候,有一票決定權。以墨家的公司規模來,百分之五的股份所對應的也是一筆巨額財富了,至少是安陵香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那麼多錢,現在,都歸她了。